分。何以純口水都說幹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如果何以容繼續這樣想不開的話,她恐怕只能打電話告訴她媽媽了,不然她一走就真說不準會出什麼事情!
葉向東連著寫了兩天的信,一點回音也沒有,擔心何以純是否還在為那天的事傷心,猶豫再三打了個電話過來。
孩子早睡了,何以純安慰了何以容一晚上,剛回客房躺下電話就來了。
“我在上海。”沒等葉向東問,何以純就自個兒說了,她現在也需要跟人聊聊,葉向東不是八卦的人,有些話跟他說也不擔心會亂傳開去。
“怎麼突然去上海了呢?”葉向東有些意外。
“我堂姐身體不舒服,我過來照顧爍天。”
“哦,問題不大吧?我聽著你的聲音有點嘶啞,你沒事吧?”
聲音有點啞正常了,她這兩天實在說太多話了。“我沒事”
本來挺多話想說的,臨到嘴邊卻哽住了,她能把葉向東當朋友一樣傾訴嗎?她和他應該遙持距離才對的啊。這樣一想,何以純的心沉了幾分,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了。
葉向東雖然在電話那頭,遠隔千里之外,還是感覺到了何以純的欲言又止,他緩聲道:“別想那麼多,有什麼事跟我說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裡難受。我們的事,我不會催促你做決定的,不管多久,我可以等。”
這是葉向東明明白白又一次說出自己的心意和立場,在何以純身處異鄉,有些煩惱有些無助的時候,心裡便升起了幾分暖意。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做決定,她害怕決定會錯,害怕那種可能會犯錯的壓力,因為錯誤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葉向東懂刷時刻注意不讓她覺得有壓力,這點讓何以純不得不感動。
如果沒有那樁意外多好,嘶知道自己現在愛不愛葉向東,但葉向東是個能讓她有一定安全感的男人。
“現在確實有點頭疼,我堂姐碰到了感情上的麻煩,還受了點傷。她現在情緒不太穩定,又不想讓她爸媽知道。我本來勸她回西安休養一段時間,嘶願意。雖然我可以請假多陪她些日子,但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得通”
“如果是比較嚴重的話,還是通知一下她的父母吧。”葉向東冷靜地提議,他也沒問何以容到底出了什麼事,但聽得出何以純確實非常擔心。如果她堂姐真的出什麼事,以純一個人如何承受得起,所以通知家人,多點人勸導應該好一些,至少以純的壓力會小一些。
“我本來也這麼想,但以容姐不肯。而且我大伯和大伯母要是知道的話,也會很擔心很難受的。”何以純現在是左右為難。這事如果能瞞,自然是瞞過去最好,免得父母跟著心痛難受。哪家女兒出了這樣的事,做父母的會不難過?所以能瞞著最好。但何以容的情緒實在太糟,有時候說的話有些可怕,也不知道只是氣話還是真有那種兩敗俱傷的打算。
何以純很願意照顧何以容,司來也是護士,照顧病人對她來說一點兒不難。但身體上的傷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心上的呢?心上的傷她可護理不了。
“歡歡你也帶去上海了是嗎?”
“嗯。”
“你要照顧你堂姐還要帶著歡歡怎麼忙得過來呢。”葉向東邊說邊翻看自己的日程表。
“忙倒是不怎麼忙,歡歡很乖。這裡也請了個鐘點工阿姨,幫著做衛生做晚飯的,我只是擔心”何以純說到一半,驚覺自己的語氣竟是有幾分在找主心骨的樣子,連忙轉了口氣道:“現在已經晚了,我有點累,得休息了。”
“好,好好休息!手機不要關了。”時間是不早了,葉向東雖然聽得出何以純的話並未說完,嘶想再說,他也不勉強她。
第零零四章
匆匆掛了電話,雖然沒說多少話,何以純到底還是感覺安心了一些。假如她一兩個星期內都安撫不好何以容的話,那便只能告訴她媽媽了。不然出了什麼事,長輩們都得怨她。她可真的是再也揹負不起什麼責任了。
看著旁邊的歡歡睡得香甜,何以純都忍不住羨慕。如果永遠都不長大該多好,無憂無慮地生活,不會有**的種種煩惱。小丫頭閉上烏溜溜的大眼睛,那兩扇月牙型的長睫毛就顯得更加濃密。精緻秀麗的五管毫無瑕疵,這樣漂亮的小寶貝竟也會被家人遺棄,到底是有著怎樣的苦衷呢?
輕輕嘆息一聲,幫孩子把被子往上拉了點兒,何以純終於躺了下來。這兩天嘶算累,但休息得不好。可能是不太習慣這個陌生的城市和這張陌生的床鋪。躺下之後總有一兩個小時都無法入睡,也很容易驚醒。
“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