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成這樣?他這樣以本傷人,最後大概只會是兩敗俱傷收場!所
以你不能倒!”
方非池還是玩笑,“哎!你不知道我的外號是‘金槍不倒’麼
?”
顧明珠猛的一拍桌子,“方非池!”
方非池其實尤其的喜歡她薄怒時的明豔,他笑的有些柔軟,定
定的仔細看著她。顧明珠被他看的不自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嚴肅些。你到底是來說什麼的?”方非池收拾了一些
不正經的笑,點了一支菸,“繞了這麼久,到底是有什麼內幕要透
露給我?你家石頭和梁飛凡同盟了?來提醒我小心?”
顧明珠一驚,“你什麼意思?!”
“別激動,我瞎猜的。每一次只要事關容磊,你都是這種欲還
休的嬌羞模樣,讓我猜猜這一次是怎麼了,是不是容磊跟你說了什
麼,關於我?”那支菸方非池始終沒放到唇邊,燒了一段,他撣了
撣菸灰,笑容很淡。
“他手裡有你洗黑錢的證據。”顧明珠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非池,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和他起衝突。”
“那麼你跟他求情了?為了這件事?為了我?”方非池笑的意
味難明。
顧明珠不點頭也不搖頭。方非池的眼神她是懂的,她想她的眼
神方非池也懂。不然,他的笑容不會樣一點點低下去。
方非池避開她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樣子直直的正面凝望,對他
來說就像窒息已久、瀕臨死亡時的一小小口氧氣——經歷了那麼痛
的無望掙扎終於能解脫,卻又被她拉回來,不得不再經歷一次那瀕
死的痛。
方非池偏開頭,眼神放的很遠,“你啊……總是這樣,瞎操心
。”
“那些證據,”他指指辦公桌旁的碎紙機,話語似乎用了很
大的力氣才說出來,“不久之前全都投進這裡去了。”
就是張瓊空降C市的那晚,就是方是國和延大打一場的那一晚
,容磊和方非池都擔心自家兄弟會吃虧,都跟了去。
酒桌上,方是國和延先是嚇死人的沉默,然後不知怎麼就聊起
了海棠的任性和一些壞脾氣,兩個男人竟然處處有共鳴,不由得大
醉一場。
容磊和方非池見此場景,當然也是心有慼慼焉。
方是國和延肩搭肩續攤繼續喝,方非池一晚無聊,正起身要走
,被容磊留住了。
片刻之後,有人送進來一個袋子給容磊,容磊看也沒看,直接
遞給方非池,“我不是什麼君子,不過這些東西我給了你,我必然
能保證不會有別人再翻起這件事,否則的話,你可以來找,我負全
責。梁飛凡對你們下手幾乎是百分之一百的事了,陳遇白從不打沒
把握的仗,他既然放出風聲要收購你們,現在手上一定持了不少股
份。”
“不勞你費心。”方非池不鹹不淡。
容磊絲毫不為他的冷漠態度所動,“我手上有一筆資金,必要
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
方非池挑了挑眉毛,“為什麼?”
容磊正色,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方非池在而後幾乎醉死過去,卻無論如何一個字都
趕不出腦海。
現在方非池想來,那一刻恐怕是他一生裡少有的幾個無力時刻
。
他閉上眼舒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有些暗啞:“是你家石
頭親手給我的,連原件和備份。他說,他女人欠我的,他來還。”
不是寬宏大量,不是顧念交情,容磊放過他,因為他幫過顧明
珠。雖然那些幫忙,很大程度上是容磊所不樂意見到的,但他還是
願意一力承擔,因為顧明珠是他容磊的女人。
他女人欠的,他來還。
這話——顧明珠當然不可能不震撼。
“很甜蜜吧?”方非池出這番話,用了很大的力。說完他頹然
往後仰進椅子裡,“好了,沒其他事,你先走吧。”他就快撐不下
去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