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Kevin什麼也沒有。從頭到尾,他當我是妹妹,我一廂情願,就這樣。”
“小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顧明珠打斷她的話。
“那天你落了PDA在咖啡廳,我給你送出去沒追上你。我怕你出什麼事,就跟了來。我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Kevin摟著你進去……我給他打電話,問他。後來他出來見我,是他告訴我的。”阮夏淡淡笑著,彷彿那段回憶很美好似的。
顧明珠比誰都瞭解這個小姑娘,她看得懂此刻她眼裡強忍的悲傷。可是既然容磊已經把她們兩個推到了這一步,她也不能再後退了。握緊拳頭,她沉吟片刻,“小夏,姐姐這次、對不住你了。”
阮夏還是勉強笑著,搖搖頭,“姐,沒有。不是你不對,”
“其實……現在想想,我早該猜到的。你們認識,況且,除了你,誰還能配得上Kevin呢,誰配讓他受那樣子的煎熬,還始終深愛,念念不忘?”
“姐姐,我們之中沒有誰不對。你也不要覺得我可憐,我還好,雖然真的很難過,但是已經完全想通了。給我點時間療傷,我會恢復的很好。”
顧明珠看著她,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想保護你,到頭來我自己傷害的你最深。小夏,我對不起阮姨和你媽媽,也對不起外婆。”
提起了逝去的媽媽和外婆,阮夏再也裝不了堅強,先是眼眶微紅,然後便滴滴答答的落淚——有種被全世界拋棄了的無助悲傷。
顧明珠拉她靠過來,姐妹兩並肩坐在沙發上,阮夏倚著她的肩哭,她拍著阮夏的手,一下一下。
“不用在姐姐面前裝沒事,我是你唯一的親人,雖然我沒辦法把容磊讓給你,但是我還是你最可以依靠的人。”顧明珠摟著她,低低的說,“小夏,我和他之間的愛恨糾纏,連我們自己都理不出頭緒了。你要我現在說愛他什麼,我大概要想一想才能組織語言告訴你。愛他對於我來說就像日升日落。但是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你來說,他是一個獨立的男人,高大、英俊、有能力有魄力,出手不凡。所以你喜歡上他,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也不要覺得有罪惡感,這沒什麼,或許只能說明你很有眼光。”
阮夏嗚咽,反手抱住顧明珠,摟的很緊。
“至於你說的猶豫,我完全能理解……小夏,我也愛他,我比誰都清楚的瞭解,放棄愛這樣的一個男人有多難。”
可以
“至於你說的猶豫,我完全能理解……小夏,我也愛他,我比誰都清楚的瞭解,放棄愛這樣的一個男人有多難。”
阮夏的身子因為顧明珠的一番話抖的更厲害,“姐……你能不能不要再安慰我……你越說,我心裡就越難過……”
這樣的阮夏讓顧明珠覺得……前所未有的負罪感,“好了,我們不說了。”
她給阮夏倒了一杯水,阮夏坐起來,不好意思的抽紙巾來擦擦眼淚,接過水來喝了兩口。
安靜,很尷尬的安靜。
姐妹兩個都很無奈也很無措,可是事關愛情,無關對錯。這一關不闖過去,以後再見面就會很尷尬了。這一點顧明珠心裡想的很清楚,而阮夏的性格那麼像她,自然也能想清楚。
“姐姐,你是我最崇拜的人,他……是我最喜歡的人。你們兩個在一起,我雖然很傷心,但是也真心的高興。Kevin他那麼優秀那麼好,真的只有你才能配得上。”
“Kevin說你害怕傷害我,所以你遲遲不敢跟我說。他怕傷害你,所以他也不強迫你說。他態度特別堅決,我當時……有點不甘。所以我直到今天才告訴你我知道,姐,我既然想清楚了,就要說清楚:對不起,我動過拆散你們的念頭。”
“我說過了,這很正常。況且,我對你的以身作則裡,一定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一條的吧?”顧明珠開玩笑,舒緩著略帶哀傷的氣氛。
阮夏卻搖頭,神情很嚴肅,“在我看來,你勇敢、善良、優秀、完美……我在你身邊學到最多的,是堅強的面對困境。還有啊……說來真是哭笑不得:當初我完全不敢向Kevin表白,我一遍又一遍的想著你,甚至站到他面前的時候,我腦袋裡全是你的樣子,這樣我才有勇氣告訴他我的內心感受。”
阮夏很難過。
對摯愛的摯愛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哪怕對方另一個身份是她崇拜著的神,也會讓她覺得……自己好卑微。
顧明珠帶了她這麼多年,幾乎瞭解她每一個眼神後面的傷痛,“小夏,這不是你自身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