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你拿了冬舞姐姐的手環了?”問話的同時,他瞄了一眼喜兒的手,卻沒瞧見任何東西。
“沒有。”喜兒靈巧地攤開雙手。“我根本沒拿她任何東西,是她含血噴人。”
“胡說,我才沒有含血噴人!”冬舞大叫。“我明明看見她跑進我的房間,然後你送給我的手環就不見了。而且我剛才明明看見她手裡握著東西,她一定懂得變戲法,把我的手環變不見。”她不管,她一定要找回手環。
“喜兒,冬舞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跑進她的房間?”溫玉頭痛得要死,原則上他是不信喜兒會變戲法,最可能的是冬舞自己把東西搞不見,或忘了擺在哪兒。
“我是去過。”喜兒承認。“可是我是進去幫她打掃房間,因為我看她砍柴忙,所以主動幫忙,沒想到被反咬一口。”她咬緊下唇,模樣十分委屈,看得冬舞更為火大。
“說謊、她在說謊!”這個擅於演戲的臭丫頭。“她哪有這麼好心幫我打掃房間?我劈柴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不掃晚不掃,偏偏等你送我手環才要掃,編這種謊話,想要騙誰?”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哪有這麼容易騙。
“好了,冬舞……”溫玉試著勸架。
“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手環,你誤會了……”
“我才沒有誤會,把溫玉送我的手環還給我!”
“冬舞……”
“我真的沒有拿……”
“小偷,你是小偷!”
“冬舞!”
“啪”地一聲。
清脆的巴掌聲,就這麼跟著溫玉冰冷的手,一起劃過冬舞的臉頰,引發她最委屈的淚水。
“都是一家人,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溫玉忍著怒氣,低聲譴責冬舞,冰冷的眼神,讓她滿眶的眼淚,迅速決堤。
他居然、居然為了喜兒打她,難道他看不出來,喜兒在說謊嗎?
“我們才不是一家人呢!”她的家人才不會說謊,才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打她。
冬舞哭喊著跑出屋外,原以為溫玉會立刻追出來,沒想到她的相公還沒出現,反倒碰見一個奇怪的人。
“你是……”冬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仰望差點把她撞倒的人,發現他幾乎跟她老公一樣高。
“請問這裡是否住著一位名叫東方冬舞的姑娘?”來人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出另一個問題問冬舞,恢弘的氣度,自然天成。
“我就是東方冬舞。”在他寬宏氣度的壓力之下,冬舞相當配合的自動報出姓名,一邊納悶哪來這麼一號人物找她。
眼前這位男子,身著白衣,長相俊秀。嘴角邊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氣質縹緲淡雅,感覺上不大像真人,反倒像畫裡面的人物。
“原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畫裡面的人物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冬舞這才如夢初醒的回神。
“你找我有什麼事?”冬舞先是提出她的疑問,然後在白衣男子打趣的眼神下,恍然想到自己現在一定很醜,於是連忙用袖子把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
‘哦來帶你走。“白衣男子回道。
冬舞倏地停止擦臉的動作。
“你說什麼?”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你要帶我走?!”
“是的,冬舞姑娘。”男子拿出一張白紙遞給她。“這是婚狀,你瞧瞧。”
冬舞愣愣地接下白衣男子遞過來的婚狀,腦子裡嗡嗡作響。
她爹該不會一次把她許給兩個人吧?如果是的話,這個人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些,早一點來她就不必受這些苦了……
冬舞在心中嘀嘀咕咕的埋怨男子,手邊的婚狀卻透露出相反的訊息。她重重地放下婚狀,錯愕地看著男子。
“這是秋繪的婚狀,關我什麼事?”幸好她爹還沒有糊塗到一女二嫁。
“不不,當然和你有關。”男子猛搖頭。“你爹答應在下,要把秋繪姑娘許配給我,可等我找到你家,卻發現‘羽夢館’已經關閉,而且秋繪姑娘也已經出嫁了。”
他說的這些都沒有錯,“羽夢館”確實已經關了,而且秋繪也嫁給一個叫慕容璽的男人,可是——
“所以,在下當場決定,娶不到秋繪姑娘,換娶冬舞姑娘也無所謂。”男子聳肩。
什麼叫無所謂?當她和秋繪是菜市場裡叫賣的蔬菜呀!買不到蘿蔔就換番薯,她死也不承認她就是那條番薯!
冬舞被男子這番話氣得喘吁吁,怎知男子理都不理,徑自往下說道:“為了打聽冬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