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裡，一個縫隙也沒留下。

夏允杏睜開朦朧的雙眼，努力地要去掙開這個懷抱。

她還是放棄了，他抱得太緊，而且她已經沒了那個多餘的力氣。

熟悉的體香，讓她有點不敢置信。

“子聖……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夏允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

“對不起……讓你這麼難受……”

所以……到最後，他還是回到了自己身邊……他……沒丟下自己一走了之。

“所以……你還在是嗎……你沒離開我對嗎……”夏允杏的聲音逐漸變得小聲，淚水沾溼了他的臂膀。

蘇子聖輕揉著她的頭頂，柔聲開口：“嗯，我沒離開你。”

夏允杏放心地閉上了眼眸，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蘇子聖，你英雄救美的戲碼也該結束了，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紀林海對他突然的出現似乎很不樂意，但看到夏允杏真正地昏迷了，心裡還是有點慶幸。

接下來無論有什麼事，她都不會醒來反抗了。

“紀總。我記得我只答應過你帶夏允杏來見你吧？”蘇子聖緩緩開口，拉起被子蓋在了夏允杏蜷縮的身子上，眼眸裡……藏著暴戾。

“還不滾？”蘇子聖冷著一張臉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臉上明顯已經掛了彩。

他抹盡了嘴角的血，站了起來，卻還是有一點遜色。

“蘇子聖，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對著我幹嗎？！”紀林海的一張臉，黑得不能再黑。

“沒有，我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我不過是將局外人請出去罷了。”蘇子聖笑得一臉無害，但他冷冽的眼神，從不騙人。

“你先出去。”紀林海好一會兒開口說道。

那男子咬了咬下唇，退了出去。

這是他這份工作的一大汙點！興致竟然被人給搗亂了！

“你們是誰？誒！抓我幹什麼？！”門還未關上就聽見了那男子的喊聲。

蘇子聖嘴角的微笑愈發的燦爛，相對的，紀林海的臉色異常難看。

“蘇子聖，你聯絡了人，是為了什麼？”他異常地平靜。

他知道蘇子聖不簡單，不但有商業頭腦還能充分動用起他的人際關係，他是個不可小覷的物件。只是，為什麼他不是在自己這邊的，這倒有些遺憾。

“我調查到了，夏允杏的母親，是間接被你害死的。”蘇子聖微微撇過臉，暗處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次換紀林海笑了。

“十年的事了，你還找得出一點線索？”

“你忘記你的保險櫃裡……還有她的照片嗎。”蘇子聖輕吐出聲，像在陳述一個故事。

“這幾天你將目光都放在夏允杏身上，自然想不到我會侵入內部調查資料吧？”蘇子聖笑得很無辜。

隨著他的話，紀林海沒有一句反駁的話。

他根本無從否認。

蘇子聖所說的，都是事實。

33。一開始就不打算背叛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發現嗎？”紀林海笑了，有幾絲的陰冷。

“你是商場的老手，我自然鬥不過你。只是，你確定……你逃脫得掉嗎？”蘇子聖的笑，在他眼裡，如此的燦爛。

他那麼自信。

下一秒，房門被撞開，門口站著四五個穿警衣制服的人。

“紀林海，有人向我們警方提供了你許多過去違法的舉措，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並且你涉及猥褻罪，所以希望你好好配合，不要為難我們。”

紀林海只是默然。

“蘇子聖，我還是低估你了。”紀林海沒有半點的怒氣，異常的平靜。

“我也從不高估我的能力。”蘇子聖依舊勾著邪魅的笑。

終究是老了。

紀林海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女孩，冷笑了一聲。

這麼多年來，自己做了那麼多錯事，也該開始贖罪了。夏江影那傢伙，肯定在幸災樂禍吧。

紀林海跟著警方走了，門口，還站著一個男子。

兩人遇上，卻是一陣沉默。

許久，紀林海才緩緩開口：“蘇子聖是個人才。夏允杏和她母親的性格，很相像。今天的事，十分抱歉。”

夏允傑沒有回話，靜靜地站著。

“照顧好她吧，其實她也很脆弱。”紀林海像是給他忠告，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