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查了一下它的槍傷,確定傷口已痊癒,他滿意地摸摸拉布拉多光滑的毛,口頭表揚道:“表現不錯,一會請你大餐。”黑猴子哼哼唧唧地舔他手背。
坐在客廳裡,厲行頗有耐心地一面給黑猴子餵狗糧一面自言自語地和它閒嘮嗑:“聽說賀小姐不在家的時候是她姐妹兒顏玳來照顧你的?事實證明她比蕭某某靠譜,你看你都痊癒了……我不在家這幾年多謝你陪著她,忍受她的倔脾氣……抓緊吃,等會帶你去天池看看她又折騰什麼呢,要是她行動不聽指揮我們不載她回來,讓她跑步前進……”
不知道賀熹要是發現少校同志居然有點小嘮叨,會是什麼反應。反正彷彿聽懂了厲行的話的黑猴子是仰臉委屈地哼了兩聲。
厲行見狀嘖一聲:“你還叛變了?向著她不向著我是吧?要不你跑步前進!重色輕友!”
黑猴子被訓了,耷拉著小腦袋蔫蔫地趴在厲行身邊。
見黑猴子不抗議了,厲行又不樂意了,“我怎麼教你的?不是說過嘛,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賀小姐第一!”
於是,黑猴子眨巴了兩下小眼睛,轉過臉去趴著,不打算理“善變的”厲某人啦。
所以說這年頭,做只犬也是不容易的。尤其要做只終孝兩全的好犬,難度就更高了。
看看時間,厲行起身換衣服。他之所以先到賀熹的公寓,是因為出來太急軍裝還穿在身上,要過來換上賀熹離開部隊時帶回來他的便裝。
那天臨走前她說:“收拾兩套便裝放我哪吧,等你以後去師部開完會好去看我啊,你總不能穿著軍裝和我招搖過市吧。”
對於她的提議,厲行自然是無條件服從的。他大手一揮說:“你的想法總是很有建設性,批准。”
結果賀熹把他的衣櫃翻了個遍也只找出一套便裝,她皺著眉說:“怎麼就一套啊,沒有別的啦?好歹你也是個參謀長吧,太窮了。”
“便裝平時也穿不著幾回。”厲行邊系袖釦邊笑著說:“再說了,我的軍餉銀子還得留著娶媳婦呢,哪能隨便浪費?”
看吧,又沒正形了。賀熹和他抬扛:“裝得挺有正事似的。你買媳婦啊?打光棍得了。不過也是,沒事穿那麼帥幹嘛呀,我又不嫌你醜。”
厲行失笑,把事先準備好的銀行卡放進她小錢包裡,交代道:“以後要買什麼就從這裡刷,不用給我省,密碼是你生日。”見她伸手欲搶,他以譴責的目光盯了她一眼,隨後又安撫地摸摸她的發頂:“聽話,我不是外人。”
賀熹搶不過他,撅嘴抱怨:“我有工資能養活自己,幹嘛用你的錢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厲行擰眉:“什麼不是我什麼人?非得把你辦了才是是嗎?”見她癟嘴的小可憐樣,他眼裡浮起笑意:“再說了,辦不辦的不是早晚的事嘛。是吧媳婦兒?”
別看賀熹有膽量挑戰參謀長同志的定力,可面對他的“調戲”她還是控制不住地害羞。聞言,小姑娘臉頰紅紅地嗔道:“臭美,誰要嫁給你啦。”然後轉過身去給他疊衣服,為掩飾羞意故意說:“那麼窮,還娶媳婦呢……”
厲行輕笑,自背後將她抱在懷裡,把臉貼在她頸側為自己申辯:“嫁了我,雖說我掙不了大錢,但純粹是給你掙淨錢的。我開支小,部隊養著我。你算算,進賬減去支出,那就是純利潤,你不虧啊。”
賀熹失笑,轉過身打他:“你是商人啊還會算賬?沒正形。”
將她圈在臂彎裡,厲行趁熱打鐵:“等你的案子完了,帶我去見賀叔。家裡出的事不宜在短期內大操大辦喜事。如果他同意,我們先把證領了。我知道這樣太委屈你了,可怎麼辦……”胸腔內傳出悶悶的笑聲,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怕哪天一不小心擦槍走火。”
“不耍流氓你活不下去啊?”小手在他腰側使勁掐了一下,賀熹的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末了嘴硬地說:“而且,我還沒想好呢。”
“沒想好就敢對我使美人計,找我收拾你呢?”厲行逗她,隨後專制且霸道地說:“不是徵求你的意見,你只要領受任務當新娘就行。”
賀熹眉眼彎彎地笑,腮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眼前浮起賀熹透著羞意的明豔笑臉,厲行的心柔成一攤水。事情彷彿已經塵埃落定,厲行才能在賀熹走後穩住心緒一面進行警員的訓練,一面備戰演習,希望打一場漂亮的仗然後去見岳父。卻沒想到他的準媳婦竟然揹著他“紅杏出牆”朝別人使美人計去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厲行有種想把賀熹抓過來打屁股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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