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才饒了賀熹讓她洗澡換衣服。見她非趕他去客廳等,他壞壞的說:“早晚都得被我看光了。”邊說邊退出了臥室,等賀熹正準備起身,他又折返回來。
“啊!”賀熹尖叫一聲,裹緊被子指責:“色狼,流氓。”
不理會她的緊張,厲行把一件乾淨平整的軍襯放在床上,“動作迅速點,十分鐘後客廳集合,出發去食堂。”
探頭看向客廳,確定他在沙發上坐著開了電視,賀熹才從被子裡鑽出來,套上他的軍襯溜進了浴室。
洗了熱水澡,一個利索清爽的賀熹誕生了。
去食堂的路上,空無一人的林蔭樹下,她的小手被厲行的大手緊緊握著。
盯著厲行英俊的側臉,賀熹忽然想起劉瑜《色》中說的:“我畢生的理想,就是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他就那麼隨便一帥,我就那麼隨便一賴,然後歲月流逝,我們手拉著手,磨磨蹭蹭地變老。”
回握住厲行的手,賀熹無聲地說:“我也是。”
賀熹離開部隊的最後一夜,厲行依然去辦公室睡。面對她玩笑似的挽留,厲行瞪了她一眼,撂下狠話:“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關上門之前,他又轉身笑得邪邪地說:“以讓你下不來床為終極目標。”回應他的是賀熹甩過來的枕頭。
次日清晨,厲行送賀熹歸隊。
回A城的路上,厲行問她執行的什麼任務,怎麼別人都在集訓就她一個人歸隊。
賀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搬出保密守則堵他的口:“不能說,會犯錯誤。”
厲行追問半天她也不肯就範,他只好無奈地說:“你犯的錯誤可以論車裝。”
賀熹笑得沒心沒肺。
刑警隊外,越野車裡,厲行抬手為她理理警服的衣領,柔聲囑咐:“一切小心。”
賀熹乖順地點頭,湊過去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遵命!”
厲行笑,寵愛地掐掐她的小臉:“去吧。”
集訓如常進行,沒有了賀熹,厲行訓起警員們絲毫不客氣。幾天下來,老虎已經被累得手抖腿抖了。這樣持續了三天,當卓堯也提前歸隊時,完成一天訓練在作戰室裡備戰演習的厲行忍不住問賀泓勳:“刑警隊在查什麼案子,神神秘秘的。”
賀泓勳眼皮都沒抬,慢條斯理地回答:“不太清楚。好像是設了個套引什麼人吧。”
設套?引人?反應過來的厲行騰地站起來,劈手搶過賀泓勳的作戰地圖,開口時沒好氣:“我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你親妹妹!”
賀泓勳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她是不是我親妹妹完全不用懷疑,她能不能成為你親媳婦,倒是需要時間驗證!”
厲行當即給了賀團長一記勾拳:“這拳是賞你知情不報的!”然後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在持續打不通賀熹手機的情況下,厲行將油門踩到底。
半生熟34
賀熹的電話在厲行進入市區時回了過來,響了一聲他就接了,不等她開口,他冷沉著聲音急問:“在哪呢?”
賀熹躲在洗手間裡,她壓低了聲音回答:“不是和你說了這段時間會在天池嘛,天天問!還能跑火星上去啊。”感覺到他的不悅,她緩和了下語氣柔柔地說:“你怎麼啦,心情不好嗎?像吃火藥了似的,不會有另一個我在你跟前搗亂吧。”
我的樣子像吃火藥嗎,我明明吃的是醋!厲行暗自腹誹,嘴上命令道:“你給我消停點!”
以為他是衝著蕭熠來的火,賀熹沒好氣:“我怎麼不消停啦?我在執行任務呢,你別瞎操心。”不給厲行說話的機會,她連珠炮似地說:“我掛了啊,晚點回去再打給你。趕緊看你的作戰地圖去吧。真是的,一天天看它的時間比看我臉還多,鬧心!”說著,徑自切斷了電話。
聽到耳機裡傳來忙音,厲行哭笑不行。轉念想想她的話,他彎唇一笑。心想:這傻姑娘還知道嫉妒作戰地圖呢!
確定賀熹平安無事,厲行崩緊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些。他打著方向盤,將越野車駛到她公寓樓下。用她臨走時留下的鑰匙開啟門,堂而皇之進入她的小窩。
黑猴子原本趴在狗房子裡睡大覺,聽到鑰匙的聲音他頓時豎起耳朵,站起來盯著防盜門,小眼睛透出危險的光。
推門的同時,厲行邊伸手開燈邊喚:“小黑。”
黑猴子聞言晃當著腦袋顛顛地跑過來,撒嬌似地蹭厲行的腿。
把門帶上,厲行蹲□拍拍黑猴子的腦袋,“傷好了嗎?我看看賀小姐有沒有把你照顧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