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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去醫院包紮。

蕭熠的回答給了牧巖一個明確的資訊,不是他記性不好,只是他不願意配合罷了。因為他僅憑照片上沒有名顯標誌的建築物,就能準確地判斷出地理位置,同時將人物和事件記得一清二楚,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在牧巖思考的時候,蕭熠又隨手挑出兩張照片,“忘記是因為什麼到這了,不過應該和賀熹在一起。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她。”

他就這樣將難題拋了回來,身經百戰的牧巖生平頭一回無計可施。

就在他重組思路時,一通至關重要的電話打了進來。收線時牧巖冷厲了眉眼,他以不容反駁的語氣通知蕭熠:“或許在之前一秒我的職權範圍還不允許我再深入地調查你。但是現在,”彷彿在斟酌措辭,牧巖停頓了小片刻,然後他說:“我必須扣留你!”

原來,陳彪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自殺了,正在醫院搶救,而在關押他的牢房的牆壁上,赫然刻著蕭熠兩個字,醒目清晰到不容人忽視的地步。

聰明也好,狡詐也罷,蕭熠沒有和警方起衝突,只是冷靜地和牧巖打商量:“如果可以,幫我圓個謊。”於是,有了那封給賀熹的郵件。

一方面告訴警方賀熹是他的時間證人,一方面又避免與她因案件直接接觸,甚至牧巖好心提醒他可以給律師打一通電話時,蕭熠居然拒絕了,他說:“不需要!”究竟他是什麼意思,牧巖想不通。

可即便控制了蕭熠,陳彪這條線斷了之後,案子也沒有明顯的進展。而賀熹在肩傷略有好轉之時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給牧巖,表示對於米佧被綁架一事願意接受處分,但要求結束假期歸隊。就這樣,牧巖不得不再次向賀珩請示。與此同時,陳少將也找上了賀珩。

賀熹要求歸隊厲行是知道的,但他很清楚賀珩不批准,牧巖是不會鬆口的,所以沒有急於表態,只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安撫賀熹不要過於急燥。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陳彪案的牽涉居然大到連軍方都已經介入的地步。

等牧巖介紹完案情,陳少將將目光投射到厲行臉上,他問:“還記得‘利劍’嗎?”

利劍!那是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厲行怎麼可能忘記?可是,“利劍”和市局的案子有什麼關係?看向老首長,厲行的眼神是一個不得其解的問號。

陳少將沉沉地嘆息,“‘利劍’失蹤了。”

失蹤?目光陡然轉厲,厲行問:“怎麼回事?”

經由陳少將說明,厲行知道在他離開特種大隊後不久“利劍”領受秘密任務,潛伏到某販毒集團做臥底,意圖配合警方破獲一起特重大要案。然而就在不久前,始終和警方保持聯絡的“利劍”忽然消聲匿跡了。而此次陳彪落網,古勵率領的特警隊順藤摸瓜地查到,陳彪幕後的大老闆“老鬼”正是“利劍”執行臥底任務要接近的人。

對於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而言,失去訊息兩個月根本就意味著……

厲行本能地抬手按住胸口,似是要藉助手掌的力量抑住胸臆間傳來的鈍鈍的疼。

深呼吸,連續地,厲行嗓音低沉地說:“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蕭熠既有可能是‘老鬼’本人,‘利劍’的失蹤和他有直接關係,又或者他其實是被‘利劍’選中的人,以更有利的身份接近‘老鬼’?”

猛然想到厲行在蕭熠車內拍到的那張照片,牧巖恍然大悟:“憑那把軍刺?”

深邃的眼底鋒芒畢露,厲行點頭:“對,就憑那把軍刺!”

之前並不知道X省特種大隊已經介入到案子裡,所以始終沒有參透蕭熠的座駕裡為什麼會有一把軍刺。直到現在,牧巖有點懂了。

只有當過兵的人才擅長使用軍刺,蕭熠將一把市面上並不常見的軍刺可謂隨身帶著,要麼是害了“利劍”的兇器,要麼就是“利劍”送給他的代表了某種特殊身份的信物。當然,也不排除其它的可情性,但那樣的話,蕭熠似乎就沒有必要把軍刺收藏得如此隱密。

怎麼他之前就沒和軍方、和兄弟聯絡起來!狠狠閉了下眼,厲行很懊惱。

陳少將也有同樣的心情。失蹤的是他的部下,是為了國家執行過腦袋別在褲腰上的任務的功臣,要是就這麼沒了,讓他如何接受?可是依現在這種雲裡霧裡的情況部隊不可能再派其它戰士繼續任務,畢竟虎穴、虎口在哪兒尚不可知,而接近“老鬼”並獲得信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怎麼可能再讓別的戰士以身犯險?再有就是‘利劍’終究是犧牲了,還是由於什麼特殊的原因脫不開身還無法確定,為免滿盤皆輸,按兵不動才是最理智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