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義城苦笑:“之前那個演習被俘的指揮官就是我。”
沒錯,厲行看的第一個回放是赫義城被賀泓勳俘虜那次,第二個則是賀泓勳收拾夜亦手下特種兵那次。都是厲行調回來之前五三二團贏得非常體面的仗,他沒趕上,今天首次看到從導演部要過來的錄影,目的在於研究總結前期作戰失誤之處,避免在季度演習中犯同樣的錯誤,這是近期赫義城和厲行一直在忙的事。
等兩人看完錄影,最終確定了季度演習的作戰方案,已經快七點了。赫義城和厲行一起下樓,一個去陸軍醫院,一個去刑警隊。分開前赫義城出人意表地透露:“有個心理準備,下個回合的對抗,”停頓住,他指指厲行,又指指自己,下戰書:“這回不包了你們五三二團的餃子我沒法向師長交代。”
厲行傲氣地一挑眉:“我也擔負著同樣的使命!”交鋒是早晚的事,不體面地贏得絕對的勝利他也沒法向賀泓勳交代。
路上給賀熹發了簡訊她沒回,到了地方打她手機竟也沒人接,厲行不解,下車進了刑警隊。
值班警員並不認識厲行,但見他穿著軍裝,肩膀上扛著兩槓一星,便放心地告知:“賀警官應該還沒走,你直接去她們辦公室吧,二樓右轉。”
厲行道謝後上樓,敲了兩下她們辦公室的門沒人應,伸手一推,門沒鎖。辦公室沒開燈,賀熹趴在靠窗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溫柔的月色,溫柔的她,厲行不自覺揚起了唇角,竟捨不得打破這一刻的寧靜。片刻後,他行至賀熹身旁,輕輕摸摸她的發頂,以蘊含笑意的聲音輕聲說:“醒醒,到站了。”
賀熹含糊著嗯一聲,側了側頭又沒動靜了。
厲行笑,俯身湊到她耳邊嚇唬她:“再睡就過站了,A城到了。”
“啊?”賀熹猛地抬起頭,騰地坐直了身體,卻被厲行按住了肩膀,聽到他低沉得恰到好處的聲音:“就你這警覺性怎麼調刑警隊的?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賀熹揉揉眼睛,憨憨地抱怨:“你怎麼才來呀,我都等睡著了。”確實困壞了,昨晚不知是太興奮還是怎麼的,她凌晨才睡著。
有著濃濃睡意的聲音似嬌似嗔,是賀熹難得展現的溫柔的一面。厲行的心為之一軟,拉她起身,不自覺就放柔了語氣:“餓了吧,想吃什麼?”
賀熹被他牽著手,邊往外走邊建議:“先去接小黑吧,晚了影響蕭熠休息。”
厲行沒有異議,先載著賀熹去蕭熠的公寓了。
沒想到厲行會來,蕭熠的臉色很不好,一副老子懶得理你的表情。厲行就更看他不順眼了,俊臉上分明寫著你不理老子老子也不想理你的字樣。於是,兩個男人默契地上演沉默的境界。
其實厲行本不想上來,可想到拉布拉多犬的傷口應該還沒完全癒合,他還是跟著賀熹進了臥室。黑猴子很老實地趴在大床中間,聽見動靜動了動,等見到厲行立馬昂起了小腦袋,一雙小眼睛瞪得圓圓地,嘴裡哼哼著像是發怒,又似撒嬌。
厲行彎唇,走過去輕輕拍拍它的腦袋:“走吧兄弟,接你回家。”說著伸出手將黑猴子抱了起來。
見黑猴子以臉蹭蹭厲行的衣服特別乖,蕭熠疑惑地問:“它怎麼不認生了?”他明明記得自己第一次接近它的時候,那傢伙氣哼哼的差點咬了他,要不是賀熹喝住,沒準自己手背上就會留下它的牙齒印記。同樣是男人,怎麼差別這麼大?蕭熠是不會承認厲行比他帥的。
聞言,厲行緩和了臉色,等走到門口才說:“它和我熟。”然後不理會蕭熠,徑自走進電梯。
接到蕭熠遞過來的詢問的眼神,賀熹硬著頭皮老實交代:“那個什麼,小黑是他送我的。”
“靠!”蕭熠罵了一句,在賀熹跑進電梯時喊道:“以後不許往我這送,恕不接待!”
車上,坐在後座的賀熹邊摸黑猴子的腦袋邊說:“你以後別對蕭熠那樣,我和他沒什麼。我們認識六年了,他對我就是哥們的那種。”
厲行目不斜視地注意著路況,“我怎麼看他都像個精裝歹徒。”
賀熹自身後捶他肩膀一下,“歹徒抓多了吧,看誰都不像好人。”
厲行糾正:“我們從不抓,都是就地擊斃。”
不難發現他對蕭熠戒心很重,賀熹湊過去下巴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歪著腦袋問:“要是我真和他在一起過,你介意嗎?”
厲行微一側頭貼了下她的臉,以一種頗為大度的語氣說:“女人要有歷史,男人要有將來。”倒車鏡裡發現她在笑,他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