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魏鳶止離開前那充滿了佔有慾的警告目光,不由冷笑道:
“聽說魏鳶止最近對他曾經的那些女人下了最後通牒,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當然,我們都知道魏鳶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這麼做必定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麼,哥,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唐博川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連聲音,都是長久以來大家習慣的那樣低沉悅耳,“青習,在我看來,鳶止他的想法,並不應該在你的管轄範圍內,不是麼?”
“哥,有時我真的感覺,你和他才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而我,則是那個多餘出來的人。”明明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明明只是很早便以懂得的事實,可聽在唐青習的耳中
,依舊讓他有著快要窒息的壓抑感。
唐博川的視線看似很隨意的掃過3樓的某個房間,姿態優雅的舉杯輕抿了一口香檳,“不可否認,我和他確實投緣,也曾經這樣希望過,所以,我是拿他當成親人對待的。”
“但很可惜,事實上,你們不是。”
這兩兄弟的談話讓周圍的幾個男人如坐針氈,大小太子不和,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身處於這詭異的氣場中確實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
正如唐青習所說,從小到大,唐博川和魏鳶止兩人才更像一對兄弟。年少的時候,唐青習也曾做過一些蠢事,希望藉此來換取兄長的關注,可惜,均以失敗告終。
所以不難理解唐青習同魏鳶止的矛盾從何而來,這兩人彷彿天敵一樣,彼此間相互打壓,但即使這樣,也很難消除唐青習內心深處那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樓上的兩人纏綿了很久,嶽袖兒揉揉自己依舊紅腫著的腳踝,滿含怨念的視線像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一樣唰唰的刺向另一邊那個明顯已經吃飽了的饜足男人。
魏鳶止無視她那小小的挑釁,眼角眉梢都漾著濃濃深情,嘴裡一邊問著“還疼?”,一邊緩慢的趴伏在她腳邊,以極虔誠的姿態,將唇印在了她腳踝的傷處。嶽袖兒的腳長得極為秀氣,腳趾圓潤飽滿,瑩瑩如玉,此刻經他刻意的挑逗不禁微微一縮,更加的可愛喜人。
“其實你剛才在樓下,表現的有些過了。”
男人還沉溺於自己的遊戲中無法自拔,“你說什麼?”
“我說其實你剛才可以不用那樣做的。我被小朋友撞了一下,小太子好心扶我起來,古勳也過來幫忙,這樣有什麼不對麼?”
魏鳶止緩慢的抬起頭,看她的神情異常冰冷,可嶽袖兒卻毫無察覺一樣,“在外人眼中你只是我小舅你明白麼?”
“該死!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的?”
“怎麼想?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難道你說你愛上我了,我就要義無反顧地去相信?相信你?相信愛情?很抱歉小舅舅,我做不到?”
真情抑或假意,究竟有誰分得清?她不傻,誓言這種東西,真的只能聽聽就算了。
“難道,你是在意我們之間的關係?”
“別傻了,這怎麼可能?”
“那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嶽袖兒看著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魏鳶止眼神一暗,沉聲道:“丫頭,別對我這麼沒信心,若你是在乎我的過去,那我可以保證,從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去沾別的女人,我保證,我的一顆心完完整整都是你的,相信我。”
就在此時,大力的敲門聲非常不給面子的,魏鳶止無奈,低聲咒罵了一聲順手套上件衣服起身去開門,卻沒想門外來人居然會是古勳。
將身體擋在門口,魏鳶止的口氣不善,“你來做什麼?”
“小舅,我來接袖兒回去。”古勳一副純善模樣。
魏鳶止聽完這話,一臉玩味的看著他,短暫的沉默過後,才開口道:“袖兒已經睡了,你回去吧。”然後不顧古勳臉上的驚愕,滿意的關上了房門。
☆、第 26 章
在這之前,沒聽說過魏鳶止待這個外甥女會如此上心,可今天他的種種表現,眼神若有似無的細微交流,皆顯示了兩人間不同尋常的親密,是的,不同尋常的親密。
更讓人詫異的是魏鳶止曖昧不清的態度,舅甥間同住一室已足夠引起旁人的無限遐想,他還用那樣自然的口氣,訴說一個既定事實。這像是個無解的謎題困擾著古勳,因為再往深處,他不敢去想,畢竟,在正常人的眼中,那不倫背德的禁忌關係,怎會容於世間。
面對著緊閉的房門,古勳立在走廊裡,愣了好久,直到唐青習也尋了過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