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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玉液化生,身如龍虎

花愷家中。

此刻他的房間裡已經完全被他佈置成了一個法壇。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進來,不是把他抓進精神病院,就是打110舉報有人在大搞迷信活動,而且排場行徑極為猖獗……

中央一張法案,案上禮器香燭齊備,四周黃綢掛壁,上面用法篆書寫著祭詞……

說是法壇,不如說是祭壇。

這些東西存在的意義,並不是要做什麼法,也不像電影中演的那些跳大神,其真實意義只有一個“禮”字,祭拜天地的“禮”。

“法篆天書”的根本,是以天書行文號令天地的法門。

只不過人力有時窮,說是那麼說,但以花愷的造詣說什麼號令天地,那是痴人說夢,哪怕有天書也不可能。

平時能靠著法篆取巧竊取一絲天地之力,已經是走大運,這次要煉製五鬼真身,就不是那些小打小鬧了。

雖然有一副陰魂為本體,可實際上這種手段幾乎算得上是再造生靈,靠著“竊”來的那絲力量根本不可能,只能去“求”,要“求人”,自然要先盡到禮數。

運氣好,能“求”來天地之力,就一切好說,要是運氣不好,那就不好說了。

花愷雖然知道其中的兇險性,但是他的性格本來就既執拗,做事也喜歡弄險,這說是他的優點可以,說是性格缺陷也沒錯。

看著自己佈置好的一切,老實說,這佈置有點簡陋,從簡過頭了,不過花愷也沒轍,按著全套來他也沒能力弄出來。

現在這樣,花愷自己都感覺有些彆扭,太LOW比了,怎麼就在這神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呢?

經過一陣繁複的禮儀,花愷靜靜地站在法案邊上,感應著體內的精氣神,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

玉符憑空懸浮在空中,五道陰魂懸在半空,分列五方。

白慫這傢伙自從五個鬼氣森森的東西出現後,就嚇得一直縮在牆角,現在看到自己主人化身跳大神的瘋子,更是抱著腦袋往裡拱,只露出一個大屁股,渾身瑟瑟發抖,喉頭髮出嗚嗚的顫音。

花愷並沒空理會它,他正兩手翻飛,飛快地變化著印訣,體內精氣神向洪流洩閘一樣流失。

七星化靈咒,煉製五鬼的最後一步。只不過,七組印訣,每組七種手印,花愷不過變換三分之一不到,連第一步的塑形都沒完成,就已經臉色慘白,青筋都暴了出來,他知道這麼下去自己鐵定要變人幹。

咬著牙強行中止了七星化靈咒,手一鬆,玉符噗一聲掉在法案上,五道陰魂飛回。

花愷也撲通一下癱倒在地上,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意識斷片前只有一個念頭:又大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愷才感覺到一條溼漉漉的東西在自己臉上狂甩,費力地睜開眼睛。

“嗚~嗚~”

入眼就是白慫那顆巨大的狗頭,嗚咽著看著自己,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竟然有著惶急的情緒。

花愷感覺不到一點力氣,整個身體都像被綁上了巨石一樣,頭更像是被撕裂似的劇痛。

掙扎著想伸出手,摸向案頭一邊,那裡有他為了以防萬一的準備。

可惜這麼簡單的動作他似乎都難以做到。

花愷看向白慫,手指微動,指向案頭方向。

“嗷嗚~”

白慫歪著頭,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抬起前肢趴在案上,叼起放在案上的兩張符放到花愷的手上,然後趴在一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那是除了三寶符和蘊靈符外,他唯二掌握的另兩張符籙。

終於將一張符捏在手裡,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挪動著手指,掐起手印,花愷咬著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天地……無、極……”

“天……心……正……法……”

“玉……液……化……生……”

“陰陽……逆從!”

“敕!”

敕令一落,符籙亮起,頃刻間化成一團清光浮在他指尖上方,這團清光只拇指大小,泛著碧玉一般的清澈翠綠,裡面隱隱有波紋曳動,就像是一團液體。

這團清光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對於生命有著本能的吸引力,一旁的白慫已經盯著這團清光,舌頭伸得老長,眼中都泛起了綠光。

花愷趕緊心念一動,清光頓時射出,徑直沒入他的眉心。

一股說不出的清涼從眉心蕩開,從頭到腳,如同漣漪一樣一圈圈沖刷著全身,身體如同枯木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