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愷沒理他們,對著女人重複了一遍。
女人有些無措地連連點頭,大悲大喜,讓她一時間連說話都不會。
女警有些慍怒,一個是因為自己的話被無視,另一個是她覺得花愷的話太過莫名其妙,人已經死了,還問家屬想想不想見面,這算什麼?拿死去的人開玩笑?還是對活著的人有什麼企圖,卻拿一個逝去的人做藉口?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拿死者來開玩笑!”
“幫我!請你幫我!救救他,求求你!”
女人爬了起來,總算能開口,但是聲音嘶啞怪異。
女警有些不可思議:“婉姐,你求他什麼?你不會真相信這種鬼話吧?”
花愷修長的雙眉微皺,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和人瞎掰扯。
無奈地嘆口氣:“行了,這位警官大人,隨便懷疑別人的好意可也不是什麼美德,我可是有身份證的人。再說了,我可什麼都還沒做呢,你可不要見人就當罪犯。”
“你……!”女警被噎了下,卻無處反駁,不過,女人有時候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我現在懷疑你圖謀不詭!我警告你,別打什麼鬼主意,否則,哼!明明長得一副人模樣,非喜歡打些狗心思!”
花愷眼角一抽,為毛都喜歡拿老子長相說事兒?老子長得帥還有罪了?再說不要隨便侮辱狗,狗的心思很單純的好不好?嗯?好像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他不願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直接對女人道:“這位……大嫂,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給我幾分鐘……”
又轉向兩個警察:“當然,你們要怕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歡迎你們作陪。”
雖然女警很想阻攔,但是女人才是能作主的人,哪怕在人看來非常荒唐的事情,她也根本沒有半點懷疑,或者說,無論懷疑和相信,她都沒有。
病房中。
警察的屍體依舊留在那間ICU重症監護病房中,有太守的關注,這點方便還是有的。
花愷看了一眼,對女人說道:“我只能讓你和他見最後一面,見過這一面,你們依舊是死別,你還要見嗎?”
女人惶急地連連點頭,她現在只想看到自己的丈夫能活過來再看她一眼,再喚她一聲。
花愷心裡暗歎:“希望你不會後悔。”
說著掏出玉符,又刻意對一旁的兩個警察說了一句廢話:“也希望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你們兩個能保密。”
心裡卻在想:希望你們的嘴夠長。
女警倒是一點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是咬牙切齒地緊盯著他:我倒要看你一會兒怎麼騙!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直接打碎了她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
她眼中的騙子口中念著奇怪晦澀的音節,明明聽不懂,他的聲音也很低,卻讓人清晰地感覺到一絲絲的凜凜宏大的威嚴。
“這、這怎麼可能……”
玉符毫光大盛,硃紅法篆懸空,這超自然的一幕讓花愷之外的三人都難掩震驚。
女警是滿臉不可置信,瞬間懷疑起人生來。
女人是驚喜參半,因為花愷表現得越神奇就代表著她的希望越可能實現。
至於另一個男警,竟然是兩眼放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手捧玉符法篆的花愷,在光芒映照下,真有點現在流行的所謂仙俠大劇中,小鮮肉+5毛特效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效果在電視上看想笑,但在現實中出現還真有衝擊力。
“現!”
一聲敕令後,仙俠劇立馬就變成了恐怖電影。
“啊!”
“我的天……!”
一個漂浮的鬼影,身穿警服,慘白透著青黑的臉色,如同褪了色的老舊黑白照片,胸口上還插著把短匕,黑紅的鮮血把那身警服幾染紅了大半邊。
不止是三個人受了驚嚇,花愷自己心裡都發毛,只不過為了保持自己的高人形象,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硬撐著裝淡定。
一直顯得很強勢的女警已經癱了,小男警嘴巴大張,不知是嚇傻了還是驚傻了。
女人受陰氣影響,臉色有些發白,可臉上的喜色卻遮掩不住,如果不是被陰氣所累,估計早已撲過去。
陰陽有別,亡魂身上的陰氣對生人的影響是實打實的,就算是親爹孃的亡魂,看了也會讓人害怕,那是陰氣直接施加在心靈上的影響,可不會因為熟悉就不怕了,所謂鬼氣森森,就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