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
“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只是比武切磋,哪有什麼怪罪,高卿也莫要沮喪,這位花少俠可是在金沙灘上,一劍懾敵膽的少年英雄,你輸了也不丟人,哈哈哈哈,你先下去吧,朕稍後自有賞賜。”
趙恆現在已經是對楊業的話信了八九分,故而心裡頗為驚喜。
高繼勳奉命退下,臨走前還以一種詭異的眼光看了花愷一眼。
“……”
“哈哈哈哈,花卿果有驚人藝業!”
趙恆高興之下,直接起身離開亭子,向他走來,他原本水大相信楊業的話,所以只是想隨意賞些錢財之物,現在卻是不一樣。
他也是個愛才之人,就像當初初見展昭之時,就因喜愛他本事,全然不以其出身江湖而有所歧視,直接封了他四品校尉之職,還御賜“御貓”之號,算得上恩遇之極。
現在看來,花愷的本事更勝展昭,而且還有北伐之功,便早有心對他大加封賞,連稱呼都直接改了。
直接伸手攙著花愷肩膀,只是這小鬍子胖子身高雖不算矮,可在雖然面相年輕,卻有185的花愷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因此這動作做起來就有些滑稽了。
“花卿,說吧,想要什麼?朕無有不允!”
他高興之下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天子金口玉言,這份量不可謂不重,那皇后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不過她此時也不好多說,畢竟趙恆心是軟不錯,可不是人蠢,她再不依不饒恐怕要惹人生疑了,而且他深知自己這位官家雖然心軟耳根子軟,為人卻是極好面子,這時候阻止,怕是撫了他面子,要惹他不快了。
花愷心中清明,沒有因為這句話驚喜,更沒有被衝錯頭腦,要是他就此開口要求,以為可以予取予求,那就真是太蠢了。
他要的,依舊是讓皇帝有求於他,而不是自己去求。
因此他只是低頭輕笑:“皇帝陛下,花某確有所求,不過,此事與花某師門之秘有些牽扯,雖然無禮,但還是斗膽請陛下許花某單獨向陛下回稟?”
所謂師門之秘,只不過是他隨口一說,目的只是想撇開這個對自己有莫名敵意的皇后,免得她再給自己添什麼麻煩。
若換了另一個時機,他這個要求都是不敬,因為別人倒罷了,旁人可還是有個皇后在,你開口就要趕人,不是大不敬是什麼?
不過此時趙恆真是愛煞此人,心情高興,也不計較這些。
“哦?既然如此,皇后,那……”
皇后起身一欠笑道:“官家,後宮還有些雜事待本宮處置,本宮便先告退了。”
趙恆點頭笑道:“好好。”
花愷像是絲毫看不到她那一絲隱晦的忿恨一樣,也微笑欠身相送。
待周圍宮人侍衛都撤遠後,趙恆才溫和道:“花卿,如今就你我二人,有話便直說吧。”
花愷略微斟酌道:“皇帝陛下,花某早有耳聞,這天下藏書之豐,莫過於天子,陛下若想賞賜花某,還請賜花某遍閱這些藏書之中的道家經籍之權。”
趙恆一臉意外:“哦?花卿可知,朕適才所言,可非兒戲,只要你開口,這榮華富貴、功名利祿,皆是垂手可得,你就只要看一些書?”
“不錯,花某什麼都不要,只要看書。”
花愷答得乾脆淡然,讓以為他是以退為進或謙虛推卻的趙恆一陣疑惑。
“這是為何?”
花愷辰角含笑:“不敢隱瞞皇帝陛下,花某適才所言,事關師門之秘,並非信口胡言,花某實是出身道門,師門所傳技藝,除了這身武功外,還頗有些秘術,只是師門前輩早已盡不在此世,只餘花某一人獨自摸索,實在難為,故而想遍閱天下道藏,以求觸類旁通,不至使師門秘術自我而絕。”
心中暗道:老呂啊老呂,我可不是在咒你,咱們的確不在一個世界啊!
至於另外兩個“師門前輩”,小爺管他們去屎啊!
趙恆果然極感興趣:“哦?花卿竟是道門高徒?不知是何門何派?是哪一脈傳承?”
花愷字字鏗鏘道:“師門所傳者,上純,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