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詫異道:“純陽?自古以來,道家有稱純陽者,似乎只有唐時的純陽祖師呂洞賓,花卿師門,莫非是傳自純陽祖師?”
老呂的名頭果然夠大,都跨界了。
花愷心裡嘀咕了一句,嘴上答道:“不錯,正是純陽真人嫡傳一脈。”
趙恆臉上開始透著些驚喜和期待道:“如此說來,花卿竟是純陽祖師傳人了,不知花卿得傳了甚麼秘術?不瞞花卿,朕也時常誦讀道典,對道家先人的智慧也是敬佩得緊。”
對於趙恆的反應,花愷一點都不意外,這也正是他要的效果。
一國之君,貴為天子,九五至尊,最在乎的是什麼?
不是什麼開疆拓土,治世安民,開太平盛世,青史稱頌,而是自己屁股底下那張椅子,千秋萬世,都能穩穩地牢坐那把椅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這個不可動搖的前提下,才會去實現的抱負。
那麼要做到這點,首先要做的就是穩固皇權,皇權穩固之後又是什麼?
是長生不老。
這幾乎是所有帝皇的追求,是通病,甚至是弱點。
趙恆雖然問得含蓄,但話語中那種期待又如何能掩蓋得住?他在期待什麼?已經不言而預。
而這,也是他的目的所在。
花愷故作淡然道:“花某所修之術,說起來倒也簡單,除卻這身武藝外,無非是練丹,畫符,修身,延壽。”
若他只是一個籍籍無名,或者身無長技之人,這話趙恆是半點都會不信的,偏偏無論是所聞所見,他的一身武功都已經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憑藉著他這身武功,功名利祿實是唾手可得,又何需捨本逐末地裝神弄鬼?
趙恆已經是大喜:“世上果有長生不老之術乎?”
花愷故作失笑:“哈哈,長生之道,縹緲難見,失之虛妄,這不老,卻是不難,延年益壽,也非無跡可尋。”
前半句讓趙恆一臉失望,後半句,卻又讓他臉上放光。
“此話當真?”
花愷不答反問:“陛下看花某像是多大年歲?”
趙恆不知他用意,雖然心中急切,卻還是耐著性子上下打量他一遍,才篤定道:“不及弱冠,舞象之年。”
“哈哈哈哈。”
“怎麼?朕說錯了?”
趙恆已經被他的故弄玄虛搞得一頭霧水。
花愷點到及止,不否定也不肯定,笑道:“我的年紀不說也罷,不過皇帝陛下既然好奇我師門秘術,那也簡單,道法玄奇,說千道萬,不如陛下親眼一觀,親自一試?”
趙恆聽聞,雖然被他的欲言又止挑動起滿心好奇,可長生不老的可能更讓他心動,雖說花愷所說,長生縹緲,誰知道又是不是他謹慎之言,更何況,哪怕只是不老,也足以讓人瘋狂。
一時間,他平日的溫和貴氣再難保持,急不可耐地道:“如何去觀?如何試法?”
花愷左右看了看遠遠守著的侍衛,笑道:“陛下身邊,可有甘願獻身的勇士?”
“這又是何說法?”
“沒有讓陛下放心之前,總不好就讓陛下以身相試。”
趙恆略一猶豫:“這……可有兇險?”
花愷直言道:“有驚而無險。”
趙恆猶豫了一會兒,才招手叫來一個侍衛。
“花卿,要如何做?”
花愷看向那名侍衛:“這位侍衛大哥,能否先除去上衣?”
侍衛看向趙恆,趙恆點頭道:“你一切聽憑花卿吩咐。”
侍衛很乾脆地將自己上衣剝下,露出精壯的上身。
花愷莫名一笑:“得罪了!”
說罷駢指如劍,指尖精芒流轉,揮臂之間,若劍光舞動,在趙恆和侍衛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在侍衛身上劃出十幾道血痕。
侍衛胸前血淋淋一片,愣是沒有哼一聲,趙恆卻是一驚,微怒道:“花卿這是為何!”
花愷也不答,手一翻,一張黃色符紙已經捏在手中。
“玉液化生,陰陽逆叢!”
晦澀的天音低吟,一滴綠瑩瑩的玉液從他指間彈出,沒入侍衛眉心,他胸前十數道猙獰的血痕頓時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幾個眨眼後,侍衛精壯的上身已經恢復如初,似乎剛才的傷口都是幻覺,只有十幾道隱隱可見的白痕尚存。
趙恆瞪著雙眼,在侍衛面前來回觀看,甚至趴在他胸前拿手去摸侍衛那精赤的上身,這畫面讓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