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宮,是花愷被帶到的地方。
這個時候,那位宋真宗,就在延福宮中的一座花園中游玩。
而伴在他身旁的,就是那個穿戴鳳釵鳳袍的年輕女子。
見了花愷來到,便在不遠一座亭中接見他。
而那年輕女子一見面,便說了這句話。
要不是還不能翻臉,花愷真想一巴掌呼這女人臉上。
這女人的話看似讚歎,在花愷聽來卻是暗藏機鋒,隱隱透著質疑和譏諷。
質疑他不在乎,但是貌美若處子是什麼鬼?
“皇后,這你便有所不知了,據楊卿之言,他可是位當世少有的少年英雄。”
這便是趙恆?
這還是花愷第一次見到活的皇帝,都說當皇帝的會有什麼皇者之氣,可眼前這位,是一個臉圓肚圓、有著小鬍子的胖子,怎麼看,都不像個皇帝,不說皇者氣了,反而讓人感覺有點軟綿綿的。
而這女的是皇后也不出他意外,看她的穿戴,和在皇帝身邊的這種隨意,要說不是皇后,他還奇怪了。
這位皇帝笑呵呵地與他的皇后說笑了幾句,才轉過目光,上下打量了花愷幾番。
花愷也在打量著他們。
卻惱了一旁伺候的一個太監,尖聲斥道:“大膽!還不參拜陛下與娘娘!”
花愷瞥了他一眼,不急不忙地對抱拳道:“見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太監神色一厲:“你……!”
“好了好了,聽聞少俠是世外之人,不知這些俗禮,不知者不怪,算了,算了。”
這個皇帝看著綿軟,性格也挺溫和,溫和到有點軟,說話溫聲溫氣的。
花愷的舉動對於皇權來說自然是很無禮的,一般人,哪怕只是有點地位,對於別人的怠慢也會不滿,他位居九五,竟然能有這麼好的脾氣,也是個皇帝中的異數。
花愷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玩意兒,是那種你敬我三分,我還你十分的脾性,衝著這點,他對這個皇帝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趙恆說完,又好奇地看著他:“你是叫花……花愷?”
“正是在下。”
趙恆目光又在他身上轉了幾車,才嘆道:“朕還以為是別人誇大其詞,沒想到,果真有如此傾城傾國之貌。”
花愷眼角微抽:“……”
要不是聽得出來這小鬍子胖子話中與他旁邊那女人不一樣,只有感嘆,沒有譏諷,他就真想翻臉了。
“不知皇帝陛下相召,可是有何示下?”
他也不管進宮前有人跟他說過種種規矩、禁忌,例如皇帝不問,他就不能說話之類,直接發問道。
趙恆抬手揮退又想發飆的太監,溫笑道:“朕聽聞有一位如此少年英雄,心生好奇,便想召來相見,更何況,你立了如此大功,朕還未封賞於你,不知你可有何要求?儘管說來,你此次所為,實是大功一件,朕必不吝於封賞。”
花愷還沒說話,他身旁的那位皇后便有意無意地打斷道:“官家,傳聞中,這位花少俠本領極高,本宮倒是好奇得緊,不如先叫他表演一番,讓本宮也開開眼界如何?”
花愷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這個和他素未謀面的皇后,似乎隱隱對他帶有敵意一般,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想太多,兩次說話,似乎都若有若無地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怎麼回事?
趙恆聞言微一沉吟:“這……”
皇后又勸道:“官家,您不是要封賞於他嗎?待看過他本事之後,官家也才好封賞不是?”
趙恆這才點頭道:“不錯,花少俠,不如你就為朕露兩手如何?”
花愷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過也沒有衝動。
一個不知根底,又似乎對他有著莫名敵意的皇后。
這是他對這個年輕皇后的論斷,既然如此,不如就來個打草驚蛇。
當下笑道:“不知皇帝陛下想如何看?”
這時,花愷注意到這個皇后隱蔽地向身旁的一個太監使了個眼色,這太監正是帶他入宮的那個。
太監站出來道:“官家,奴婢也曾聽聞這位少俠之名,花少俠雖年紀輕輕,劍法卻極為高明,不如就讓殿前侍衛與他比試一番,更能顯出本事不是?”
趙恆又微微猶豫起來:“這……”
花愷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皇帝軟根子軟得很,心裡基本沒什麼主意,皇后也就算了,一個太監都能讓他猶豫半天。
皇后這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