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熾烈,卻仍舊忌憚花愷身後的呂洞賓,不忘給花愷栽上罪名。
如此,哪怕當場將花愷殺了,也是名正言順,呂洞賓雖強,卻也不能師出無名對他動手,朝廷也不會坐視。
“畜生,本將便教教你何謂高地厚,死!”
宇文山暴怒之下,也不讓部下出手,定要親手誅殺這狂妄兒。
一聲暴喝,渾身血光大盛,座下駿騎發出一聲悲鳴,人已飛躍而起。
他能佔居神策統領之位,自也不是僅僅靠著營營苟苟的手段。
宇文、獨孤、長孫、慕容四家,因為具有鮮卑血統,常被人並稱,這四家也是大唐當之無愧的頂尖世家。
宇文山也是宇文家的傑出人物,手段武功,都極為不凡。
此時暴怒出手,真如一道血『色』雷霆,挾帶著赫赫威勢,瞬息間便到了花愷上空。
“嗆啷”一聲金鳴,宇文山腰間長刀出鞘,血『色』刀光當空斬落。
而刀光之下的少年卻像是被嚇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眼看就要被一刀分作兩半。
“莫急。”柳五拉住早已急得想要跳出去的少女。
宇文山這一刀雖強,可在早已見識過花愷不凡的旁觀幾人眼中,還難以致命。
只是話音未落,花愷此時的舉動卻讓他們心生疑『惑』,有些動搖。
血光臨頭,花愷不僅不動,反而微微低下頭,似乎認命一般。
霎那之間,金光浮動,花愷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膜。
“當——!”
這雷霆一刀,落在花愷頭上,卻如同斬在了大鐘之上,激起一陣迴響,久久不絕。
宇文山身子凌空,難以著力,反被震得倒飛而回,落到地上,兒狼狽地倒退幾步,執刀虎口,也震得隱隱生疼。
更是驚怒交加,略顯狼狽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他絲毫沒放在心上的畜生。
“少林羅漢金身?”
一旁唐姓青年低聲自語,帶著幾分疑『惑』。
身旁柳五搖搖頭:“不,雖有佛門氣息,卻不是羅漢金身。”
另一邊的尹姓少年兩眼發亮,盯著花愷。
實際上他們幾人心中都是充滿疑『惑』,因為剛才宇文山口中所,這少年似乎還是純陽弟子,怎麼卻有一身駭人聽聞的佛門金身大法?
竟絲毫不在少林絕學——羅漢金身之下,甚至隱隱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人是疑『惑』,但那劉幽求見得花愷如此厲害,卻是心生懼意,微微生起幾分悔意。只是轉眼看到四周圍攏的神策精騎,又放下心來。
想來這少年再是厲害,也定然是雙拳難敵四手。
“畜生,你從哪裡偷學來的羅漢金身!”
羞怒交加的宇文山,卻已經篤定花愷所使的就是所謂的少林絕學,氣急敗壞地道:“想不到堂堂純陽弟子,竟也偷學別派武學!”
見他此時仍然想陰人,花愷輕輕一笑:“三年前你打我一拳,今日斬我一刀,別我記仇,我也還你一拳一刀,若你接得下,今日便饒你一命。”
旁邊幾人嘴角微微抽動,幾年前的一拳你記到現在,還不記仇?
宇文山怒極而笑:“哈哈哈哈,畜生,狂妄無知,大言不慚!”
花愷此時已經沒有和他嘴炮的心思,淡然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