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忽地停止,納悶的再撥,可重撥再重撥,還是一樣打不通。
“怎麼都不通呢?”她擔心的低喃,體內開始竄出了一隻獸,緩緩的啃齧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過去,莫昭吟坐立難安、焦慮不已,腦袋瓜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已經無法再想盡理由的自我安慰。
“都已經凌晨兩點了,為什麼還沒回來?”看過了無數次的時間,不禁又煩惱的嘀咕。
她沒忘記媽媽出事的那個晚上,就是過了該回家的時間沒到家,而且電話也突然不通……
難道,紀斐然也發生什麼事了?!
否則為何電話之前是通的,後來卻又不通了呢?
想到這一點,她焦急得跑到門外去看大樓的電梯有沒有動靜?一見電梯移動就眼巴巴的看著是否會來到他們所居住的樓層?
可惜電梯不是沒到就是過頭,沒有一趟是正好停在她面前的。
一種莫名的恐懼漸漸將她包圍,侵襲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眼眶泛紅,顫抖了起來。
她現在的所有重心都放在紀斐然身上,她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親人的痛,她完全無法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憂懼如藤蔓攀附在心底,那一晚的深刻恐慌彷彿再度重現,她頹然的滑坐在門口的鞋櫃旁,惶然的望著電梯,眼淚撲簌簌的滾落雙頰……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終於在這—樓層停了下來,門板向兩邊滑開。
三更半夜,才踏出電梯的紀斐然毫無預警的瞧見人影,先是嚇了一跳,旋即辨認出是自己的老婆,不禁錯愕訝然的低撥出聲。
“昭吟?”他連忙向前將她扶起。“你待在這裡做什麼?”仔細一看,才發現她已哭得像是淚人兒,更加驚愕。
“斐然!”瞧見是他,莫昭吟眼睛一亮,雙手激動的揪住他雙臂,整顆緊繃的心頓時鬆懈下來。“你終於回來了!”
才剛回來就遇到這情形,紀斐然有些手忙腳亂的把老婆帶回家裡,困惑納悶地問:“你為什麼哭?這麼晚了不睡覺,待在門口做什麼?”
“我在等你呀!”莫昭吟被他安置在沙發上,柔荑仍揪著他的衣襬。
“我不是早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