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弟子只念過幾年私塾,文理不通,寫不成什麼駢文章賦,倒有幾句律詩正在沉吟,但恐拙作淺陋,汙染各位方家耳目。”天慧等人擺袖力請,都叫朱龍飛不必客套謙讓。朱龍飛逐揮筆在粉牆上書寫起來,其詩曰:
春遊拍馬上高坡,坡上新墳何其多;
半山草蓆裹白骨,千堆饅頭真磅礴。
無字碑前添新土,紙灰飛揚馬嵬坡;
清明墳頭無奠酒,隔江嫠婦如鬼唱。
佛說報應無差錯,誰憐眾生墮血河?
逆來順受吃刀劍,水火煉獄喝苦湯。
生為土鱉萬人踩,死作閻王鬼推磨;
哀我世人災難多,生逢亂世嘆奈何。
天慧禪師等人臨文傷悼,感慨系之,久久不能釋懷。江山易姓,生靈塗炭,古今同理。作為尋常老百姓,是亂世災難最大的承擔者,除了家破人亡,什麼也得不到。得利的人永遠是強虜巨寇,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種天道竟然維持了數千年,真是莫名其妙,即便是如來佛祖也未必有足夠的智慧參悟這個難題。
朱龍飛隨天慧禪師返回慈悲寺,用過素齋,吃罷晚茶。天慧禪師取了鎖匙,開啟一個石室,邀朱龍飛入內談天論道。兩人對面盤膝坐下,天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