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澤的話就如夢魘一般緊緊纏繞著他……正是因為在乎,所以無法忘記……正是因為無法忘記……所以才會覺得痛苦……
就算他毀掉一切關於伊澤的東西,不看不聽不說……。可感情融進了血肉、靈魂……什麼都無法將它剝離。
心臟在這一瞬間猛然驟縮,白哉緊緊按住自己心臟的地方,一股從未有過的刺痛感從心臟逐漸蔓延,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悲傷籠罩了他的全身……。
“滴答”,一滴透明的液體,滑落到地上,瞬間消失。
【哥還沒說你會不會,會不會為我哭?】
【其實你不必這樣問……不管是做為什麼,我都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 ;下個世界的存稿被某璃忘在了家裡,只能在外面寫個番外先發上了。
本來要寫的治癒一點。。。。可是在看了一天的還珠和宮後。。。。【扶額】
第十三章 (世初+skip)
蒼茫的天地間,漫天翻滾的碎雪,彷彿巨獸抖落的白色絨毛,紛紛揚揚地遮蔽著視線。白雪皚皚一望無際的世界,連綿不斷的冰川,像是翻湧嚎嘯的白色浪濤,蒼茫肅殺的雪峰彷彿怪獸的利齒般將天地的盡頭緊緊咬合在一起,地平線就這樣永遠封存在雪白的冰面之下。
天空被厚重陰翳的雲層遮擋,渾渾噩噩沉悶窒息。光線彷彿蒙著一層渾厚的塵埃,混沌地灑向大地,渾濁整個世界。
混沌的風雪,夾雜著刺骨的冰霜,在空曠的天地間嘶喊出一陣又一陣彷彿狼嗥般的淒厲聲響。
紛亂大雪裡,一個挺拔而修長的身影傲然獨立於風雪間,猶如神祗。
凜冽的寒風將他頭上的銀白色兜帽吹開,露出了精緻深邃的輪廓。眉峰似劍刃,眼眸如雷光,墨色鴉羽般濃密的狹長睫毛下,黑曜石的眼眸深處席捲著比風雪更加劇烈的風暴,他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光線裡看起來如同冰雕雪刻般的精緻,但同時也透著一股森然的冷漠,表情比深冬嚴寒更加冰冷。鑲嵌著華貴白銀細絲和鉑金滾邊的墨色袍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而裡面的衣袂在空氣裡以一種緩慢而奇妙的方式,薄雲一般地浮動著,把他襯托的如同天神一般。
他沉穩地舉著兩人高的巨劍,劍尖的一端已經全部刺入一個面容清麗秀美的少女身體內。少女的表情卻只是一片蒼白,她的瞳孔無邊無際地擴散開,空洞渙散。嘴裡輕輕地喃語:“為……什麼……”
輕飄飄的聲音剛一脫口,馬上便被烈風吹散。
男子冷冷地注視著生命力逐漸消失的少女,手臂一收,巨劍瞬間從纖細的身體裡抽出,頓時暴出一股血霧,將圍繞在少女身邊的雪花全部染成血紅。粘稠的血液落在冰地的前一刻被凍成固狀,摔的粉碎,彷彿慘烈燃燒的紅寶石。
不理會少女倒地的慘狀,男子冷漠地轉身,隨意揮了揮手,黑金色的火焰迅速吞噬了少女,離開的身影不帶一絲猶豫。
鏡頭向後拉,兩邊直插天際的冰川峭崖在前方漸漸收緊變窄,前方遙遠的天地盡頭,冰川崖壁合在了一起,彷彿一個陰森幽暗的無底洞穴,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天地間翻滾的雪花彷彿席捲了所有,狂暴地吹毀、破壞,然後就消失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彷彿一切的終結,又像是天地混沌間最初的開始……
“卡!”隨著導演地一聲大喊,眾人才從戲裡收回心神。
對於被敦賀蓮的演技震撼無數次的情況來說,片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經習慣。大家深吸口氣,隨即便各回各位收拾東西。
向來以責罵演員、沒事找事著稱的導演,這時候眉開眼笑地大手一揮:“收工!”
在場的每一個人再一次感嘆,跟敦賀蓮大神的場就是爽啊,不卡機、不拖戲,連大牌都不裝,除了有些冷的不像人之外,簡直無可挑剔。
敦賀蓮從臨時佈景走下來,和導演說了幾句話,隨後答應參加稍後的殺青聚會,才離開去休息室。
當換上休閒打扮的敦賀蓮再一次走出來的時候,幸一已經站在門口,拿著冰咖啡等在那裡了。遞過咖啡,他跟著敦賀蓮一起向停車場走去“蓮,剛才保鏢來電話說,他們去接機沒見到人。”
敦賀蓮並沒有任何表示,他將車鑰匙扔給幸一,自己開車坐到後面,半晌才說:“我會處理,不用擔心。”
隨後,不顧幸一接下來說的話,靠在座背上閉上雙眼。
還在嘮叨的幸一在歇息的空檔,從後視鏡看到敦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