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巾的女子,被數個同樣身穿紅衣的丫鬟女鬼攙扶而出。
站在大廳zhōng yāng的處州府府城隍,滿臉熱切地看著這個女子,連帶著藏在袖袍下的一雙手也禁不住顫抖起來,毫無疑問,喬秋容是他見過這麼多女人當中最美麗,最成熟誘人的女人,一想到在拜堂成親後,便可把這個尤物戲虐於胯下,處州府府城隍就禁不住滿臉喜悅。
“好,既然新娘已經帶來,下面便進行拜堂的儀式。一拜天地………”
“且慢!”張落葉忽然大喝一聲,一把步出!
除了六縣縣城隍事前知道沒有驚訝外,其他的府城隍都在面面相覷,就是浙江省都城隍也不禁下意識眉頭皺了皺,往著處州府府城隍的方向掃了一眼。
處州府府城隍滿心憤怒,看這小子一身的鬼差服,不用說也知道是前來祝賀的城隍中的某人帶來的,自己管轄的那些縣城隍絕對沒有這個膽量,莫非是其他府城隍為了給自己難堪,而故意讓手下鬧這麼一齣戲?會是誰?
想到此處,他不禁看了那邊的府城隍們一眼,恰好與浙江省都城隍投來的略帶責備的眼神相觸,讓得他心中的怒氣更甚,這不是讓自己在都城隍大人前,抬不起頭嗎?
“哪裡來的狂妄之徒?竟敢冒充鬼差,真是罪大惡極,來人,把他拿下!”是誰都無所謂,眼下只要把矛頭全部指向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問題便可迎刃而解,處州府府城隍不禁大聲呵斥說。
“鍾判官令牌在此,誰敢亂來?”張落葉一眼就看穿處州府府城隍的意圖,在心中冷笑一聲後,一把掏出懷中的令牌,大聲喝道。
聞聽張落葉的話語,眾人目光不禁集中在他手中舉起的令牌。令牌雖是古樸,但其內散發著的滂湃yīn力,讓得眾人不懷疑,令牌是真的。
眾人忙跪拜而下,口中齊聲恭敬喊道:“參見鍾判官大人。”
“免禮。”張落葉面無表情,右手微微抬起。
眾人這才滿臉異樣地站起,處州府府城隍的一張臉變得yīn沉之極,對方既然持有鍾判官的令牌,恐怕是有備而來,卻不知所為何事?莫非是為了喬秋容?不會,她的身世,自己可是查得一清二楚,從沒有聽說過,她與這樣的小子認識!
處州府府城隍只得硬著頭皮問:“今rì是下官的大喜之rì,不知尊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張落葉冷笑說:“何止是失遠迎,簡直是罪大惡極!府城隍,在下問你,你可知罪?”
處州府府城隍聽得心中一跳,故作糊塗問:“卻不知下官做錯了何事?還望尊下點明。”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各位縣城隍大人,還在等什麼?難得都城隍大人以及一干府城隍大人在此,相信他們會明辨時分的。”張落葉邊說著,邊往著六縣縣城隍掃了一眼。
處州府府城隍不禁臉sè微變,果然,以雲和縣縣城隍為首,其他五縣縣城隍緊跟其後,先是向著浙江省都城隍以及一干府城隍行了一禮,其後便開口陳述起處州府府城隍的罪狀,末了還遞上六縣縣城隍共同簽名的文折。
浙江省都城隍以及一干府城隍接過,翻著看了起來,當中的府城隍們各個都臉露幸災樂禍的表情,卻是這處州府府城隍只會拍馬屁的功夫,早已令他們感到厭煩,浙江省都城隍雖是什麼都沒說,但顯然,臉sè的表情變得yīn晴不定。
鍾判官令牌的權利,再加上這些文折,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自己開口不過是個象徵,恐怕不久就會遞交給自己以上的‘京師城隍’處理。
這處州府府城隍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若不是看在交情的份上,自己才不會多次幫助於他,現在居然給自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不,既然這小子持有鍾判官的令牌,恐怕處州府府城隍的事情,鍾判官也知曉,以那位大人嫉惡如仇以及火爆的xìng子,稟告給閻羅王大人是小事,就怕是先斬後奏!
不妙,若是讓鍾判官知道自己多次幫助這廝,只怕是連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不行,眼下應該儘快與這廝劃清界線!
眼下倒是個機會,如此多的人看到,自己若是能大義滅親,這傳到地府,也能給自己多多少少爭取點印象分以及人證。
如此一想下,浙江省都城隍忽然拍桌而起,滿臉怒容地指著處州府府城隍說:“你這廝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昧著本官做出如此多的惡事,簡直是罪大惡極!身為官宦,就應該懂得以身作則,你卻仗著權利,強闖民女,貪汙欺善。來人,給我把這廝拿下,摘去他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