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畢,已跑向長老房間。
眾人雖感到莫名其妙,可礙於沒有時間多問,唯有照吩咐行動。
千非也被嚇醒,驚訝的破門而出探探情況,身上僅披著一件睡袍。屋外兩側皆傳來尖叫聲,使得千非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該先往何方去。
青碇由院子的角落閃身出現,千非立刻出聲喚住:“等!青碇,怎麼回事?”
青碇大口喘著氣,無法回答任何問題,只是神色驚慌的指向前。千非立刻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跑去,青碇也沒閒下,飛快追了過去。但看青碇的雙腳,竟只包著襪子?
呼救的長老,手持令符,站於房前庭院與馬腹對峙,衣衫零亂、面容慌張,鞋也沒來的及穿上,赤腳搏鬥,臉上已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將他蒼老的臉分畫成兩半。
另一頭的馬腹渾身浴血,卻不見傷口,隱約能見的,是後腿上的無極八卦燒痕,和身上零落的小焦疤。
“萬元歸本!雷極!”長老連發三張令符,令符似飛劍射出!“涮!涮涮!”擊向馬腹。
馬腹輕挪步伐,令符落空,打在地上竄出高熱火花。
長老一咬牙,“喝!”將大把令符灑出,漫無目標的散射,張張如利刃刀風。馬腹自覺難以躲開,索性躍上圍牆屋簷。幾張符紙觸到馬腹身上,使他的面板又多蹦出了些許焦疤。
再次的攻擊失敗,使長老氣的怒罵:“妖孽!膽敢來此搗亂!”雙指置於牙上,重重一咬,滲出血紅,再將血紅塗於掌上,誓不殺馬腹不為人。
千江匆匆趕到,望見簷上的馬腹,立即提足點地,劍鋒瞄準馬腹的要穴刺去,身法之快,馬腹僅能側身閃躲,無奈千江的劍法詭譎多變,一個橫掃,血色紅雲現於眼前。
長老沒放過機會,趁著馬腹無暇兼顧,掌中血印看準馬腹的身形打出!震天紫光綻於馬腹皮上,如電光石火瞬間即逝,已對馬腹造成重創。“啊……”馬腹忍不住發出一聲嘶吼!
千非也趕到助陣,與長老並肩而站,口中喃喃細念,雙指置於唇上。
馬腹的臉色變的更加猙獰,如同聽見什麼魔音灌腦似的。額上的青筋隨著千非的嘴唇跳動,喉嚨傳出細微的低嗚。
千江趁將利劍貫入馬腹的腹膜,未拔出,而是順勢劃落,切開他的腹腔,怵人的傷口長達半尺。馬腹疼的旋身奮力一掌抓向千江,千江的左臂頓時皮開肉綻,經不住這一擊,千江霎時全身使不上勁,自屋簷上摔跌而下。
隨後趕來的道士、道僮趕忙迎救,長老又是一掌打出,馬腹縱身跳出圍牆,躲開攻勢。千非本想追出,但看千江身受重創,只好作罷。
“千江!”、“師弟!”、“師父……”一聲聲的呼喚,千江卻因逐漸模糊的意識,無法聞聲。
青碇臉色發白的看著圍牆,馬腹剛才所站之處是一片腥紅,是誰的血……難以分辨。
古云闔眼坐在白蓮谷外,好似在等著什麼人回來,白色的身形不動,在沒有風的月色照映之下,宛若石像。
輕輕動了一下狐耳,古云倏地睜開雙眼,了兩下眉睫,眼底浮現重重的憂心。嗅見越發濃烈的血腥,不禁攢眉。“你受傷了。”
古云起身步向不遠處的陰影,陰影微動,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離開。
瞧出對方心思,古云又道:“別動,傷口不疼嗎?”
馬腹發出微微低嗚:“嗚……”沒有敵意,只是疼的呻吟,不再逞強移動了,連呼吸都會扯痛心肺,更何況是移動。
“好孩子。”古云停於馬腹身前,低頭輕舔傷口,明白這麼重的傷勢,恐怕回天乏術了。
忍不住淚溼眼眶,面對一條生命即將消逝,古云哽咽的嗓音,是抱怨、是懊悔的念道:“我勸你別去的。”
“我……殺了他了……”總算能瞑目,馬腹的氣息越發薄弱,漸漸歸於無。
古云拾起感概,開始就地挖洞,邊回憶起兩日前遇見馬腹時……他眼底的怒熾恨火。
古云乍見馬腹時,亦是心驚,原以為隱藏妖氣是自己才會的絕活,畢竟這是道書內的秘招,沒想到身前的馬腹也會,還藏的比自己好,更突顯出自己的無知。
古云顧不得危險,直接對馬腹問道:“你是怎麼會隱藏妖氣的?”
馬腹並不是種友善的妖怪,也不習慣與其它妖怪打交道,古云這一句可真是險相環生。
馬腹冷掃一眼古云,見他同樣是妖怪卻與自己一樣,身上幾乎難以發覺出妖氣,一時覺得有趣便坦誠相告:“我主子教的。”與其它馬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