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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是打算再嗅不到就要走人的,才這麼想著就讓他給嗅見了,說不定是天註定要他和這支妖怪糾纏上。

古云對於腦中浮現的天註定理論感到好笑,建白蓮谷是為了和天對抗,怎麼這會兒,又覺得天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甩甩頭,無意義的事想太多,只會浪費腦力,再次將注意力擺回妖味上。

天生有個能嗅妖味的鼻子就是比較吃香,找妖怪不必東奔西走漫無目的。古云踩著輕快的腳步,追蹤妖味而去,李家、楊家……之後是沈家。古云微微一愣,站在大門口發呆,是要進去看看,還是站在門口等待筆仙出來?考慮的時間沒多久,便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後腳一蹬,展現飛簷走壁的神技。

趁著夜裡沒人,屋頂也無人把守,古云明目張膽的東跳西蹦,前往妖味散發之處。

那是間被獨立出來,透著清雅風格的房間,不與其它屋子連在一塊兒。樑柱上刻畫著簡單大方的雕花,窗欞的造型亦別具一格,是仿流雲的圖案。屋內無光、無聲,絲毫感覺不到有人在內。

不敢打草驚蛇,古云耐住性子從門縫窺視。狐妖特有的夜視能力,再次佔了便宜。

可惜眼睛才剛往門內看去,“嗖!”的一聲,有道黑影一閃後融入房裡的黑暗,再來就什麼也瞧不見,是被發現了嗎?不然黑影怎會消失?

古云不驚不慌,房內的妖味未散,就算看不見,仍知道妖怪在房內。

古云乾脆推門進入,既然已經洩了蹤跡,再躲也沒意思。先聲奪人,古云輕喚:“筆仙,我知道你在房內,出來吧!”話完,順手將門板關上,免得讓半夜不睡覺的人發現。

沒回應,滿室寂靜。

古云抬頭望著樑上環視了一圈,不在上面。他揹著手,徐步在屋裡繞,這邊瞧一眼、那邊探一下。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在。”

話方停,忽地一陣妖氣由桌上的筆桶竄出,如熱氣一般往上冒,黑色的,在烏漆的房裡看不出分別。妖氣聚成人形後慢慢凝固……是個書生模樣的妖怪。

筆仙躍下桌面,動作輕盈,衣襬飄動了兩下,卻沒有任何聲音。灰白色衣服,頭髮半束,一小撮瀏海掛在臉前,一動就隨風輕擺,顯現英氣,劍眉星目加上有型的尖下巴,說是書生,卻又像劍客。

“你是誰?”筆仙邊道,邊將遮在眼前的長瀏海往後撥去,怎看都覺得這支妖怪不好相處,聲音亦是又冰又涼。

“古云。你呢?是誰?”古云興趣富饒的打量筆仙,不掩飾自己無禮的視線。

“書雅。”這筆仙問什麼、答什麼,不多說廢話半句,真是簡潔清晰。

對於這種冰冷的交談方式不習慣,古云咬唇,思索片刻又問:“畫是你割壞的?”指向牆上的圖,又是一幅被鏤空的畫。

這問題算是白問,就算書雅否認,古云依然堅信就是他做的。

書雅漾起冷笑,往後退去,靠在桌案上,翹起腳以悠閒的姿勢回道:“是。”

兇手已然認罪,省去中間逼供和傳證物的過程,古云直接切入正題:“你幹嘛要割畫?這是第三幅了吧?”相較起書雅,古云的話還真是冗長,動作亦不少的伸出三根指頭搖擺。

“嗯,第三幅。”書雅點頭,並且挑著眉毛,狻有挑釁意味。

“原因呢?說說看。我只是好奇,沒其它意思。”古云轉身,也為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半躺,雙腳大開,手擺在椅臂上,十足的痞子。

“若我不說呢?”書雅揀起枝案上的筆桿子,夾在手指間轉著,視線集中在牆上的畫,就是不看古云。

“不說……我也不能拿你怎樣,頂多是聽不到故事罷了。呵呵……”古云發出淺笑,來這兒是被逼的,也不是真想聽故事。若書雅不願說,他就能早些回去睡覺,可這話,古云不會老實講出。

“笑什麼?”書雅斜瞄古云一眼,是瘋了嗎?不明白他為何碰了釘子還這麼樂。

“笑我自討沒趣,來這兒讓人潑冷水。”被潑冷水還要繼續裝瘋賣傻,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古云的又自顧自的笑了兩聲:“哈哈。”

書雅睨著古云,皮笑肉不笑的扯動一下臉皮,笑的極假:“呵,你真是有趣。”話畢,隨即恢復冷峻。

古云聽出諷意,卻也無所謂,要是那麼愛計較,怎麼擔當重責大任?順著話語又道:“哈哈,兄臺謬讚了,小弟愧不敢當。”拱起手欠身一拜。

而古云那滑稽的模樣,逗得書雅忍不住發笑,“呵。”這不經意的笑,使得心防稍稍撤下。仰著頭,想的是……怎麼會有如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