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乙空想管,但明白憑己身與金凌之力,是成不了什麼事的。“管一下嘛,就算不是白蓮谷的宗旨,難道你不會好奇嗎?”鼓動著,乙空嘗試說服這頭懶狐狸。
“嘿,我不好奇。”古云立刻回絕,好奇是得付出代價的,時間或金錢,有時是性命。
乙空沒受挫,男人是越戰越勇的,“就當是幫幫我,要是不搞清楚,我會睡不安寢的。”
邊說,乙空邊抓起古云的手左右擺晃,學著小孩子撒嬌。
“古云,只是問問罷了,好嗎?”金凌拉起另一手,將古云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採取柔情策略。
遭受左右夾攻,堅定轉為猶豫,古云把手抽回背在身後,再下去就要被說服了。
“不要,別打我的主意。”古云往後退了兩步,著實不想渾水。
舉腳向古云逼近兩步,乙空閃著淚光,直盯著古云的眼睛不放,“會割畫一定有原因,說不定他需要我們幫助。”他指的是那支筆仙。
古云曉得自己往後退,乙空還是會逼近,索性伸出手指,像小媳婦在丈夫的胸口上點呀劃的,“別這麼逼我嘛,我真的懶得管。”古云嗲聲嗲氣惹得旁人寒毛直豎。
乙空受不了的翻白眼,為了不想再讓耳朵受罪,邊將古云的手打掉,邊怒喝:“別裝女人,以為這樣就能不用去嗎?”搓著手臂,疙瘩掉滿地。
軟的不行,來硬的,金凌也是語氣譏諷的說道:“說什麼要幫助妖怪,連人家割畫的原因都懶著去查,還幫啥呀?盡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你們……”古云想罵,卻在開口前忍了下來,長嘆一聲,屈服了。“好好好……你們說了算。誰叫我這麼命苦,要是不聽話可能會被炸油鍋。”想想,兩人的話也不是沒道理,說不定那支筆仙真的在等自己援救。
“誰敢將你炸油鍋,浪費了一鍋油不說,炸起來也沒人敢吃。”金凌著嘴笑,看見古云臉色變青,又急急轉移話題:“呵,先謝了,今晚行動?”
金凌笑的得意,前後態度可謂是天差地別的轉變。早知道一開始就用硬的,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麻煩你了,古云。”乙空同樣是開心的又笑、又跳,對著古云一躬身,知道讓他委屈了。雖然屬於被迫,但古云仍是把這件事放在心裡,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皆在想著要怎麼找出這支妖怪。苦思冥想下,決定上街碰碰運氣,運用神奇狐鼻,嗅的到就問,嗅不到……
筆仙大概是離開村子了,就當作與他無緣唄!
靜待夜晚來臨,乙空越晚越感到興奮,頻頻探著古云,看他啥時要出發。
金凌想跟著去,奈何古云誰也不想帶,可見古云白天真的動火了,才會耍孤,要不然平日裡,總會怕寂寞的帶上個人陪。
時間一到,是村人休息的時候,也正是賊偷出沒的時刻,古云自動自發的往谷外走,什麼話也沒留下。
乙空見狀,擰起眉,這才開始感到愧疚,因為自己強迫古云做了他不想做的事。“他真的生氣了嗎?”
“應該吧!”八成是生氣了,其餘二成……也有可能是古云想嚇嚇他們,給他們個教訓。金凌亦是不安,這麼對古云,心裡同樣不好受。唯有儘量往好的地方想,才比較不心虛。
兩人相視一眼,會心的澀笑。
古云出了谷口,什麼也不做,就先長嘆一聲:“唉……”
了一天不說話,真是痛苦,和一天不吃東西一樣難捱。不止沒和金凌與乙空說話,就連白羽和小傢伙,見古云扳著臉孔,一下午誰也沒敢多去打擾,乖乖的自己玩遊戲。
古云真是快悶壞了,現在才知道,要裝生氣比起要裝可憐困難十倍,眼淚能叫它流就流,這話……要不說,就像魚刺哽喉,扎的要咳也不是、要吞也不是。而谷內的兩個小孩,還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就不能道個歉,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嗎?這樣對誰都好,看來有必要再教教他們做人處世。
古云嘴裡咕咕噥噥,像是要把下午沒說的份量全說完,自言自語的一路來到村裡。和想的一樣,路上沒啥人,現在是睡覺當然沒人。開始辦正事,皺皺鼻子,嗅著四周。邁開腳步左右走著,村子非是密閉空間,隨時有風在吹,要嗅妖氣得比平常更費些心力。
古云聞不到什麼妖味,改往下風處走去,繼續聞著嗅著。突然,古云臉色微變,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再大大吸口氣,沒錯,就是它了!妖味。
這股妖味與在楊家書房聞到的一樣,是同一支妖怪,原來他還沒離開。古云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