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中的富裕階層,那這項使他們富裕起來的技術便就此要壟斷在他們手中了——自蚩尤戰敗,九黎退入山中可謂是群龍無首,便這時候還要起內訌,諸部之間鬥來鬥去,最後各自為政,或有老死不相往來者,可說是苗人自那一敗再未恢復之前聲勢的最直接的原因了。寨與寨之間的矛盾,富人與窮人之間的矛盾愈發的激烈,那些因冶煉技術和商貿而富於起來的冶師和商客,又逐漸遭到之前在九黎部族中掌權的武士和巫師的嫉恨,便在自己的部族之內,各種陰謀迫害層出不窮,冶師便逐漸在九黎之中凋零。
再加上與山外的往來在逐漸恢復,漢人社會之中鋼鐵代替青銅成為了主要的工具材料,山外的技術也逐步傳到山裡,新的一代冶師又出現了,他們從舊冶師手中繼承過了一些本事,卻主要從事以山外冶鐵技術為主的工作。
“我這一柄。”騰陸現在乃是小孩的身體,力量有限,他那大刀十分沉重,便他雙手舉起都有些吃力,“便是我寨中先民所造的寶物。”多馬寨本是由舊冶師聚集而成的村寨,即便冶師一脈衰落,在多馬寨中也有些傳承,而他手中的這一柄大刀,乃是早古時候的頭人所打,又加持了巫道的法術,才有如此威力,“便是作為我寨中代代相傳的信物,以統領一寨之民。”
第二百六十二節 天賜寶物造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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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吳越之地有鑄煉刀劍的名家歐冶子,一生鑄造刀劍無數,其中又以,龍源、湛盧等名垂青史,甚至左右歷史潮流的神兵利刃最為出名。而鑄造騰陸手中這柄大刀的冶師,雖然名不見於經史,就連作為多馬寨寨主的騰陸都不記得這位祖先的名姓了,可這柄大刀卻流傳了下來,作為苗寨甚至上古九黎部族高超冶煉工藝的見證。騰陸雙手捧刀獻在烏卡金玉的面前,烏卡金玉知道這刀來歷不凡,自然不敢怠慢,也是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仔細端詳。此刀在騰陸肋下顯得十分普通,便當時烏卡金玉第一次見到騰陸的時候,就只認為這是一般苗寨頭人武士所用的開山大刀,如今接在手中才曉得自己看走了眼,這刀形制頗大,騰陸如今是個小孩子的身材,這大刀便與他差不多高了,烏卡金玉料到此刀沉重,接過來的時候也使了一些力氣,可到他手中他卻知道自己低估了九黎冶師的能耐——原來這大刀比自己預先估計的可是沉重的多,好叫他兩隻胳臂都往下一墜。果然是一柄好刀!若非有如此沉重的分量,怎能敵的住喚出巫體的烏卡金玉拍下的一掌,又怎能敵得住那上古妖神金烏老祖以太陽真丹化來的那隻火鳥呢?烏卡金玉接刀在手便讚不絕口:“好刀!好刀!真是一把好刀!”
看其刃口,真是吹立斷,好似山中峭壁,見之則心中生險,再看刀背,厚重雄渾,好似那山川連綿,總有蘊含無窮偉力之感。從刀背到刀面,斜劈而下,刀面平整光滑,卻是亮中透著烏青,冷森森,寒氣逼人心肺。
烏卡金玉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口中稱讚心中卻是不解,此刀雖好,不過也是普通凡物,不論是用他在龍虎山修行的眼光還是在生黃寨中修習巫道的經驗,都沒瞧出這大刀之上有加持過什麼符咒或是靈文,便是從頭到尾都十分順溜——再以天地精氣試探,也不見它有什麼反應,便是俗物無異了,可既然是俗物,怎有如此的威力?便不說它威力大小,便是俗物,怎有如此的分量?這就叫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烏卡金玉打了一個哈哈,將大刀捧還給騰陸,騰陸接刀,也只是稍稍顯得有些吃力——要知道這騰陸如今已經是孩童的身體,而這身體也是趙墨涵用茅山術及那太陽真丹淬鍊出來的,並非他原本那具軀殼,騰陸以前是多馬寨的頭人武士,身上力氣自然足夠,雖然後來被真火噴死,以巫術留下一個行屍在人間存活,可因那巫術詭秘,他身上的力氣盡然不消反長,那時他是耍動大刀並不吃力這也是應當的,可如今這娃娃一樣的身體,怎還有力氣能端得起刀來,這就叫烏卡金玉心中生疑了:“看來這多馬寨果然還有蹊蹺在其中。”
便說道:“我看這刀裡面有古怪,你可不能瞞我啊。”
騰陸正色道:“有事相求,怎會隱瞞大巫?”便指著這大刀說道,“大巫師猜得沒錯,這大刀別看外面看來平平無奇,其實內有文章。”原來古時他多馬寨並不是位於現在這個地方,而是在更深的山裡面,他多馬寨乃是冶師一脈傳下的後裔,自然要臨河背山而居,臨河是為了好取水,背山則是為了易於找礦,而當時開山取礦全憑的九黎古法,工藝落後,而九黎先民人數也不多,便一處礦山開採了沒多時便無法再取礦,只能另外選擇地方搬遷,再後來冶師人數逐漸稀少,礦山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