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提了起來。
………
方針嚇了一跳,剛想上前勸兩句,嚴肅卻直接出手,把方法重重扔了出去。
寬敞的珠寶展廳裡一個人影閃過,砸在了某個展臺上面,又摔落到了地上,整個人面朝下動彈不得。
這一下摔得很重,方法整個人幾乎背過氣去。他也算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了,可剛剛被嚴肅提溜在手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團棉花,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對方收拾他就跟收拾只螞蟻似的,那重重的一下幾乎要了他的小命。
方法趴在地上起不來,父親和母親立馬圍了過來。方母一時氣憤,叫嚷著要喊警察。方法被扶起來後邊咳邊附和:“對,我要報警,我就不信警察會包庇你。店裡有攝像頭,我要你賠得傾家蕩產!”
方法雖然莽撞卻並不傻,他看嚴肅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舉手投足也顯得很有派頭,心知這是個有錢的主兒。自己這一下不能白挨,不敲他個幾百萬簡直說不過去。
方針站在那裡面對這一出鬧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才的事情顯然是方法的錯,但嚴肅出手過重也是事實。她無法跳脫親情的束縛去幫嚴肅說話,卻也沒辦法當著父母的面站到打了弟弟的男人這一邊。
她只能選擇沉默,並且覺得這沉默令自己相當難堪。
嚴肅對方法的叫囂並不在意,伸手指指頭頂的天花板:“你說得沒錯,這家店裡每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剛才的一幕我想應該被全程記錄下來。我們可以拿錄影給警方看,相信警方會有自己的判斷。一個強行逼迫自己姐姐為自己買單並且主動出手想要襲擊他人的人,我想警方會對他做出公正的評判。”
方針一下子明白了,就算鬧到警局,弟弟也討不到好。因為主動出擊的人是他,嚴肅屬於自我防衛。就算打了弟弟也不過是防衛過度,以嚴家的財力和權勢,方家和他們根本沒法鬥。
嚴肅顯然是在仗勢欺人,可方針對他的行為沒辦法指責一句。自己家行不正坐不直,也不能怪人家鑽空子欺負你。
她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嚴肅,表情充滿了糾結和無奈。
嚴肅想假裝沒看到方針,可怎麼也忽略不了她。他來這裡本來是辦事的,意外撞見了方針受辱的一幕,本能地就出手相助。可現在他打了她的弟弟,似乎又傷了她的心。看她那一臉委屈難過的樣子,嚴肅心裡忍不住直搖頭。
他不是為方針嘆息,而是有些氣自己心軟。明明想把這個女人當作過往的一頁翻過去的,但最終還是沒能徹底翻過。因為他發現,即便翻過那一頁,方針還會出現在下一頁,甚至是以後的每一頁。他和這個女人,註定是分不開了。
嚴肅想了想沒再步步進逼,他走到最近的一個展櫃,伸手進櫃檯隨便拿了個首飾盒出來。那裡面裝著一枚戒指,主鑽至少在一克拉以上,純度淨度都屬一流。店裡的標價在三十萬以上,拿出去外面賣至少也能賣個十幾萬回來。
他“啪”一聲合上首飾盒,走到方法面前把盒子遞過去:“兩個選擇,一,拿了這東西走人。二,打電話叫警察。你自己選。”
方法一見那盒子眼睛就亮了,這裡的東西貴得嚇死人,隨便拿一件給他都發大財了。讓人扔一下算什麼,如果再給他幾樣,就算讓他當人肉沙包給嚴肅打一頓他都樂意。
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眉開眼笑地伸手去接盒子。結果還沒碰到盒子,方針率先出手打掉了他的手:“方法,這東西你不能拿。”
“你懂什麼,這是人家給我的賠償,我為什麼不能拿。”方法氣得直跳腳,儘管身上還疼得要命,卻還是一把推開方針,抓過那個首飾盒就衝了出去。方父和方母也趕緊跟上去,方母走出去幾步還回頭瞪了女兒一眼,眼裡的不滿顯而易見。
原本鬧哄哄的珠寶店一下子冷清下來,方家的人走得幾乎一個不剩,只留方針一個人滿臉發燙地站在那裡,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在嚴肅面前本來就沒有尊嚴可言,今天他們全家人又結結實實在他面前丟了一回臉。軟弱的父親蠻橫的母親還有貪婪的弟弟,包括她這個無能的姐姐,他們一家人在嚴肅眼裡估計就是史上最大的笑柄吧。
她很想什麼也不管立馬衝出店外去,可兩條腿重得怎麼也挪不動。嚴肅看她這個樣子既心疼又生氣,走到櫃檯前拿過方針的銀行卡,拉著她的手就往裡走。
珠寶店有專門的貴賓室,他把方針帶進去後讓人送兩杯茶來,然後就安靜地陪著她不說話。休息室裡氣氛有些凝重,嚴肅沉默了片刻後拿過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