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談到這裡就僵住了,方母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逼女兒出錢了。她潛意識裡覺得以女兒的性格肯定不會是月光族,但從前讓給多少給多少的女兒一下子變了性子,一口咬死了沒錢她也沒辦法。
方針看媽媽不說話,從她手裡拿了錢包就要走:“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兒。”
方母還沒反應過來,弟弟方法卻急得衝了過來:“姐,你不能走。你要走也行,把你銀行卡留下。”
“我的銀行卡憑什麼要給你?”
方法今天頭一回在姐姐這裡碰壁,而且當著女朋友的面碰了一回又一回。他這心裡顯然十分不舒服,口氣立馬變得有些蠻橫:“你是我姐,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方針從沒覺得弟弟是如此面目可憎。她懶得理他,轉身就要走人。方法一看急了,伸手就過來扯她,方針力氣沒他大,被他扯得連連後退。方法也不管姐姐能不能站穩,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錢包就翻銀行卡。翻了半天他就翻到一張建行的借記卡,沒有密碼取不了錢,於是他把卡往櫃檯上一放,衝方針道:“姐,給我密碼。”
方針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冷冷道:“卡給你吧,我去掛失,裡面的錢你別想動一分。”
方法一下子跳了起來,衝過來抓著方針的衣服把她整個人往回拽。方針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推了幾次都不行。最後被他強行推到了櫃檯前。方法指著面前的刷卡機道:“快點,給我密碼。”
方父有些看不下去了,過來勸兒子道:“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她不肯給我錢,還想讓我好好說。今天我必須得給珍妮買個戒指,她這個姐姐怎麼當的,有錢都不給我,不要臉。”
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全是一副被驚到了的表情,他們真心料不到這年頭還有人這麼不要臉,說出這種欠揍的話來。本來這一家子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妥當,不說他們的穿著打扮,就是說話談吐也非常不合時宜。這家店一向以經營精品為理念,光顧的不是名媛富商就是公子千金,連一般的白領都鮮少踏足這裡。
結果這家子來了之後買不起東西也就罷了,還要當眾動粗,連負責接待他們的女銷售員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衝方針道:“小姐,要不要替你報警?”
方針雖然覺得丟臉可也沒到要報警的地步,想了想只是搖搖頭。方法就趁機把刷卡機往她面前推:“你快點,趕緊輸密碼。”
珍妮在旁邊臉色並不好看,青一陣白一陣的。男朋友說要買戒指給她她是挺高興,可用這種野蠻的方式逼迫姐姐掏錢,珍妮打心眼裡看不起方法。她正想開口說不用買了,就聽珠寶店門口一個聲音冷冷道:“小姑娘,我勸你,這種吃軟飯的男人還是不要為好。”
這話應該是對珍妮說的,她立馬抬頭衝門口看,就見一個眉目俊朗氣質冷傲的男人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見到那男人的一瞬間,珍妮的心漏跳了一拍。但除了她之外,在場還有一個人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方針被強摁在展櫃前走不開,眼睛默默盯著面前閃著光彩的各色首飾。她甚至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深藍廣場是嚴肅的地盤,他會出現在這裡一點兒不奇怪。可為什麼偏偏是在她這麼尷尬的時候。方針低著頭不想和他對視,她覺得自己簡直無法面對嚴肅。
方法一聽對方如此說話,氣得血往上湧:“你說誰吃軟飯?”
“當然是那些連戒指都買不起,只能靠打劫女人的男人。”嚴肅語氣倨傲神情淡漠。他掃了方法一眼,轉頭又去看珍妮,“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和這種男人交往。他所有的本事不過是無下限地壓制自己的姐姐,一次次強迫對方為他的消費買單。這樣的男人靠不住,因為他姐姐掙的遠遠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並且他姐姐終有一天會結婚會有孩子,到時候更不可能有閒錢養著他。小姑娘,一個掙不了錢只能依靠家裡的男人是不能嫁的,這是我對你的良心忠告。”
珍妮本來就對方法心存不滿,聽嚴肅這麼一說更加看不起方法,當即就拎著包要走人。方法急了,伸手去拉她,珍妮卻推開他的手,冷冷送了他一句:“對不起,我想我們並不合適。”
形勢急轉直下,方法簡直看呆了眼。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目送珍妮離開,心頭的一股火再也抑制不住,二話不說伸出拳頭就往嚴肅臉上招呼。
嚴肅也不退讓,一伸手就握住了方法的拳頭,將他整個手臂一扭。方法吃痛,下意識地就轉了個身。嚴肅趁機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