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嚴肅就越心安。像他母親那樣的女人,要真幹了什麼,她現在絕不會這種口吻。就算不像一般人那樣做賊心虛至少也會有所不同,甚至會洋洋得意向自己示威。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嚴肅簡直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面對方針。即便將方針救出來,可能他們兩個也再沒辦法生活在一起了。現在撇清了他媽媽的嫌疑,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嚴肅想著就要結束通話電話,卻被他媽一把叫住了:“你先等等,你打我電話到底想幹嘛?是不是想跟我興師問罪。我告訴你嚴肅,我不能接受方針做我的兒媳婦。你要娶個平頭百姓我也就忍了,但這女人從前想要你的命,誰知道她現在懷著什麼心思。媽媽我不是貪錢貪權,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後有人身危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媽……”嚴肅突然開口,打斷了嚴母的絮叨。
這聲“媽”一出,電話那頭的嚴母不禁一愣。她不是個很感性的人,應該說她不像平常女人那麼多情,對什麼親情愛情之類的她向來不屑一顧。她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也談不上多麼母子情深,所以從前嚴肅看她不順眼和她不親熱的時候她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之所以反對方針除了看重嚴肅是她唯一的骨血外,更大的原因還是為了嚴家的臉面。但現在嚴肅的這一聲“媽”倒把她有些叫懵了。
她已經多久沒聽嚴肅叫自己媽了?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似乎嚴肅還小的時候,曾經也這麼整天“媽媽”“媽媽”地叫她。但那個時候她在做什麼?她忙著打牌逛街,和人喝茶聊天購物血拼,還忙著和形形□□的帥哥們約會夜談,整日裡玩得不亦樂乎。
她對這個兒子沒怎麼照顧過,她給他請最好的保姆最有名的阿姨,卻從沒親手為他做過一頓飯。以至於嚴肅長大之後就不怎麼再叫她“媽”了。每次看到她身邊換的不同型男,他永遠都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來。彷彿那些男人醜陋得還不如他的一根腳趾頭。
可她偏偏覺得嚴肅有這個資本看不起那些男人。哪怕不談錢勢只談長相,嚴肅也甩那些男人好幾條街。嚴母一生閱男無數,卻不得不承認長得最好的那一個竟是自己生的。
可這麼好的男人卻不喜歡她,還堅持要找一個她不喜歡的女人來當她的兒媳婦。嚴母一時心頭感慨萬千,連聲音都少見得柔和起來。
“阿肅,你再仔細想想,媽媽說得對不對。”
“媽,你覺得我這一輩子能活多少年?”
嚴母一愣,脫口而道:“什麼活多少年?你當然會活很多年,起碼活過一百歲。”
“我今年三十,活到一百的話就是還剩七十年。七十年光陰不過彈指間的事情,我想和你一樣過自己喜歡的人生,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為那些世俗的眼光和旁人的猜測而活,你覺得我這個想法不好嗎?”
嚴母瞬間語寒,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其實嚴肅這番話的中心思想和方針今天說的是一樣的。像她這樣肆意生活了一輩子的人,確實沒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按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她從前不聽父母也不聽丈夫的,甚至不聽兒子的,永遠只聽自己的,所以現在她也沒有立場來要求兒子聽她的意見。
可一想到方針她心頭還是火起,像個少女般抱怨道:“可你找的這女人也太囂張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話裡話外諷刺我。這以後她要是進了門,還有你媽我的立足之地嗎?”
嚴肅不由笑了:“您這話說得太過了。像您這麼灑脫的人,需要看兒媳婦的臉色過活嗎?方針是什麼,方針在你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一根針,你連多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又何必在乎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呢?”
嚴肅點到即止,沒再說教下去,而是直接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裡,我還有事要忙。”
不等嚴母再說他強行結束通話電話。就在這時楚警官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望著他道:“我們找到了一些關於這個許銘亮的資料,情況比我們想的更為複雜。”
66圈套
許銘亮這個人;比嚴肅想像得更為垃圾。
他接過楚警官的資料一看;發現這傢伙還真是五毒俱全無惡不做。他那個公司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聽袁沐說當初之所以會選擇跟他們合作開發那片地;完全是香港分公司一個負責人收受了對方的好處,加上許銘亮挺會做表面功夫,吹牛技術神乎其神。負責人被他吹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才著了他的套。
現在再看楚警官的資料,嚴肅不由冷笑。原來警方最近也盯上了他。起因是警方接到線人舉報,指有兩名政府官員在某塊政府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