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將軍即然沒有死,朕也豈能安心拋下大漢江山離去呢?只是朕萬萬沒有想到,過了數百年,大將軍反骨的個性依然未變,這不禁令朕生出將你斬草除根的念頭!”
第十冊
第一章 大開殺戒
面露兇光,武論尊索性將右半邊殘破不堪的臉譜亦給剝下。但見他恨恨地望著劉邦道:“原來……原來你這老賊並沒有死!好……竟瞞了我這麼多年……”
“說的好!說的好!老賊這兩字用來形容朕最是恰當不過,大將軍難道沒聽過:老之不死是謂賊麼?朕與天同壽,自然可以喚為‘老賊’二字!”
武論尊冷哼一聲,續道:“巧言令色本來就是你劉邦的拿手技倆,而貪生怕死的代表更是你的另一個外號。否則,當年黑榜第一高手項羽又怎會敗在你的手上!我不想與你爭辯,你假死的隱名埋姓數百餘年,卻能夠悶不吭聲的任由我在你辛苦建立下的天下胡搞……劉邦啊!劉邦啊!論心計,嘿!天底下該沒有一人能及得上你如此的奸詐。”
劉邦聽了武論尊的調侃、不以為意的道:“多謝大將軍的誇獎!只不過,大將軍莫要忘了,在數落別人不是之前,別要忘記自己本身是否也是同一種人。像大將軍陣前倒戈的個性,在這天底下亦是無人能及啊!”
“陣前倒戈……劉邦你……你好含血噴人!當時若不是你要張良來見我,並不惜成本的贈與我神兵‘干將’,然後再假鬼神之說的要我加入漢軍。就算我當時仍沒被霸王重用,亦不會落得今日如此下場!”
劉邦哼了一聲道:“下場?!什麼下場?自從大將軍來加入漢軍之後,朕有虧待過你麼?黃金、美女、官位、府邸,朕哪一樣沒有給你?甚至在你犯下罪誅九族的滔天大罪、事蹟敗露而伏法後,朕仍法外開恩的要留侯(注:留侯乃是張良封號)以‘七星轉世陣’將你這條命延續重生。朕所作所為,難道還對不起你麼?”
露出遙想從前的容貌,武論尊悽笑道:“有否虧待過我?!哈……劉邦,難道到現今你還不明白我受刑那日、感嘆而發的話語麼?狡兔死、走狗烹,鳥盡弓藏。這便是助你一統天下所謂的不虧待麼?”
“黃金有什麼價值,美女又有什麼值得留戀,我要的是登上一城之主。你徒以用物質的浮華與靡爛要我這麼終其一生,卻不願給我當日一統三軍的絕對權力!”
微風吹拂,今日的午後有著涼爽的溫度,只不過面前的兩人卻似乎沒有瞧在眼裡的望著對方。
劉邦無目的的緩緩來回踏步,朗聲續道:“一統三軍的絕對權力!一統三軍的絕對權力!韓信啊!韓信,你道朕不清楚你真正的意圖麼?說什麼只要成為一城之主……那時秦朝已滅,而餘下的西楚黨羽亦被剿的所剩無幾,朕又何必繼續將漢朝軍隊大權全數交予你?你可別要說因為感嘆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所以乾脆打算另起一個抗漢口號,準備也大幹一場!”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是你這反覆無常的小人奪得天下,要怎麼說都成!”
“大將軍的意思是認輸了麼?只是,朕怎麼也看不出來你有認輸的意思。反倒看你現下的所作所為,有故態復萌的打算!”
故意揚起微笑的想要抹去雙瞳的驚訝,卻因為臉上“胯下懦夫”斗大的血痕,而令武論尊看起來格外恐怖。本還打算用迂迴的話語迴避此問題,但武論尊想了一想,仍決定承認的道:“沒錯!我不僅有意要顛覆你親手創立的大漢皇朝,更要扶植袁紹成為下一個時代的霸主。怎麼?就算你已知曉,又有何能耐的阻止麼?”
劉邦笑著搖頭道:“袁紹?是那個三代列位三公,仍不知惜福、想將第一門閥擢升為第一皇朝的袁本初麼?那個生性優柔寡斷的傢伙有這能力麼?韓信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要自己稱皇吧!”
“是又如何?”
全神戒備,韓信目光不離劉邦的緊緊盯著續道:“若你想要重技故施的對付我,那絕對是天方夜譚!當年被譽為白道劍神的你,僥倖勝了我一招半式,甚至在我的左臉上以劍尖刻下‘胯下懦夫’四字,逼的我不得不以面譜遮臉。幾百年了,算算也有幾百年了,此事我韓信一直沒有忘的記在心裡。而每當我一憶起這侮辱的過往,我便埋首在自身的武學修為之上。今日的你若要再次敗我,哼!我定要你付出沉痛的代價!”
劉邦擠眉弄眼的故作被震攝般道:“喔!大將軍是否如當年的勾踐,十年生訓、十年教訓,並臥薪嚐膽了數百年。那……怎麼朕沒見到苦膽呢?是否因為放的太久而生臭的不敢拿出來?”
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