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黎夫人笑笑:“當媽媽的不能想兒子來看看嗎?”
這樣的話真是十幾年沒聽過了,黎裔風有些啼笑皆非,“媽,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
黎夫人這才露出平日的表情,直接說道:“你振作一點行不行,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
他怔了一下,才說,“媽,你說什麼哪?我聽不懂……”
“裔風……”黎夫人驀然打斷他,道:“你是龍裔的董事,該關心的是千千萬萬員工的生計,而不只是一個蘇淺。
”
黎裔風垂下眼睫,沉默了一下,道:“媽的意思,是我工作做得不夠嗎?”
黎夫人被問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兒子決不是個失職的董事長,甚至最近都勤奮到了不分晝夜,開拓業務的速度也快到有點驚人,卻是更加讓人擔心,她握緊了手,沉沉地道:“只能是蘇淺,別人就都不行嗎?”
“我不是因為她,我是為了龍裔的發展。
”
“你不要敷衍我,你說你不是為了蘇淺,那你最好再帶女朋友給我證明一下。
”
“成啊,你要我帶幾個才能證明?”
黎夫人聽了用漂亮的杏眼瞪他,黎裔風又說:“你快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
“你就會換著法兒把我支走。
”
“不是,我是怕耽誤你寶貴的時間。
”黎裔風溫溫笑出來。
“少和我貧,你再不給我正常活著我就馬上給你介紹相親。
”黎夫人有點不高興,夾著皮包匆匆的走了出去。
黎裔風輕笑了兩下,無奈。
他開啟抽屜,拿出一個相框嘆氣道:“老婆,看見沒,你那壞婆婆要給為夫納妾,你會不會吃醋……”
婚紗照上笑得燦爛美麗的女人全無回應。
這是最令人激動的時刻,我們心中除了對方便再無任何雜念。
彷彿是想把時間固定,把此刻的一切保留在那張刻骨銘心的精緻臉龐上。
——————————華麗分割線——————————
蘇淺早早的起了床去醫院那做化療。
醫生帶他來到病房讓他躺下,緊接著一個護士又用小推車推來了許多的瓶瓶罐罐。
“蘇淺?”護士拿起一張單子問。
蘇淺點點頭。
護士將藥水兌好,又拍拍了拍她的手“握好。
”
蘇淺握拳。
針扎進去的時候不是很疼,但隨後流入血管的冰冷的藥水卻令她疼得厲害:“嗯——很痛。
”
護士蠻不在乎的將藥瓶掛好“化療的藥水都有點腐蝕作用,裡面又有鉀,所以流進血管疼是正常的,你忍忍吧。
”說完又在表上又劃了幾個勾“一共有三瓶,打完今天的就結束了。
”抬首,指了指蘇淺身後的紅色按鈕“藥水打完了,或者是有什麼別的要求你就按這個按鈕。
”
她只能無力地點點頭。
護士已經走了,蘇淺靜靜的躺在床上,額上的冷汗直冒。
這個藥水,是真的很疼啊,病房的電視上正播放著電視劇,蘇淺卻沒得心思看,她在拿渾身的意志和疼痛做鬥爭。
中午的時候,護士小姐給蘇淺送來了午餐。
她被護士拍醒,睜開霧濛濛的雙眼,看見護士放在床邊上的飯菜。
沒有油水、沒有顏色,味道可想而知。
蘇淺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也怕自己等下沒體力回去,雖然醫生再三建議她最好住在醫院,減少感染的機會,可她一直堅持要回去。
勉強吃了幾口。
這些菜不僅沒有油,沒有佐料,就連鹽也是沒有放的。
蘇淺知道,這是為化療病人專門準備的食物。
“嘔……嘔……“不吃可能還好點,剛沒吃幾口噁心的感覺一直從胃部湧上來。
蘇淺忙用沒掉水的那隻手拖出床下的盆子,不住的嘔,吐的比吃的還多,眼淚都出來了。
然後靠著床不住的喘氣,稍微好了點,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漱了漱口,再也不敢碰那飯菜。
閉上眼,往下挪了挪,硬壓住胃裡的反胃情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著,希望睡著就不那麼痛苦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