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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斷地將她驅離他的身邊。

他不愛她,他從一開始就認清了這個事實,因為他的心裡,早已經裝滿了蘇嫿,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可是——

腦海中回想起,前兩天蘇嫿抱著他說,“凌殤,我們結婚好不好。

結婚,和蘇嫿結婚,是他曾經最渴望得到的幸福,可是,現在,當她真的主動提出時,他的內心卻是如此的不起波瀾,平靜得出乎意料。

他甚至還輕輕推開她,“結婚的事,不能草率,還是要先問過父母,況且我們還年輕,不急。

當蘇嫿氣得掉頭離去的時候,他本能的反應不是像從前無數次那樣去追她回來,反而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她五年前拒絕他的求婚時說的,現在,他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可隱隱的又有了罪惡感,他最愛的人不是蘇嫿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那天,他看見蘇淺和那個男人雙雙出現在蘇家,兩人恩愛的畫面竟然讓他那樣莫名的憤怒,他不是不在乎她麼?為什麼,看到別的男人擁有她會是這般的不自在?

他最愛的是蘇嫿,這個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蒼白得不具備任何的說服力。

……

“葉總是不是嫌我多管閒事了?那真的不好意思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傻乎乎做那些蠢事,踐踏葉總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呀!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啦,笨豬!當年蘇小淺自己一個人來找我爹地,讓他把合約給你籤,我爹地不同意,她就天天在我家門口等,在公司門口等,後來又跟我去了大溪地,還為了救我被毒蛇咬傷,我爹地才肯把合約給你籤的啦!”

……

腦海中,只是不斷回放著白天聽見的話語,一直堅守的信念,也在慢慢地動搖。

那個女人,到底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都做了些什麼?

冷傲的俊臉上染上倦意,手指捏著眉間的褶皺,關掉電視機,仰躺在沙發上,朦朧的視線盯著水晶吊燈,忽然,他笑了,嘲諷而疲倦,他到底要的是什麼,為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天在步行街,他看見一個女人窈窕的背影在不遠處閃過,就跟了上去,出了店面到了路口右轉,在車站趕了上去,下意識拉住那人的手臂,那人轉過臉,不是。

現在只要看到身形相似的人,他都會誤以為那個人是蘇淺,每一次,都不是,他們沒了關係以後,這麼久了,在同一個城市裡,竟然連巧遇都是奢侈。

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一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習慣一個人。

蘇淺兩個字彷彿早已深入骨髓,斷了骨頭連著筋,碾碎了肉揉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硬生生的分離出來只有痛苦的份,自虐般的刻意不去查詢,也抵擋不過。

他如同在沙漠中駕駛的遊客,蘇淺就是他車廂後面的備胎,心安理得的一路橫衝直撞,即使是砂石地或者遍地仙人掌也無所畏懼。

可是等車胎爆了以後,開啟後備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原來他早已將備胎換上在路上,行程也已超限,茫茫沙漠飢渴交加,一個叫葉凌殤的傻瓜坐在毒辣辣的太陽底下死等,等什麼?那個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他站起身,走到廚房的吧檯邊倒酒。

剔透的玻璃杯裡,注入滿滿一杯威士忌,他仰頭飲盡。

濃烈的酒精迅速燒灼著五臟六腑,他拿著杯子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只覺得那些灼痛感聚集在心口,讓他疼得踹不過氣來。

世界上最美麗也最傷感的一句話是什麼?

我們只愛過一次。

唯一的一次我們相愛了,卻都沒有留意,過了很久,才發現,那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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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起床時,黎裔風早已沒了人影,在床頭留了張小紙條:起床後記得吃早餐,不用去上班,幫你請了假。

她又瞅了眼牆壁上的鐘,才掀被下床,梳洗打扮。

洗了澡,穿了衣服,下了樓,這才發現了樓下竟然站著黎家負責做飯的張阿姨。

見了她下來,張阿姨忙跑了過來:“怎麼下來了,少爺說您不舒服,讓我今天過來做早餐。

蘇淺坐了下來,有點訕訕地一笑:“沒事。

”不舒服,還不是某人害得!

張阿姨忙端了一碗白粥,幾碟小菜過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