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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再賭一次罵,只是這次輸了的話,一切都回到起點,沒有黎裔風,沒有溫馨的家,也沒有她渴望的溫情。
蘇淺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不知不覺進了家音像超市,隨意翻找著有興趣的片子。
她心不在焉地抱著大疊碟片,轉身突然撞進一幅堅硬的胸膛,磁帶撒落了滿地。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啊——”
“是我不小心,沒撞到你吧?”男人溫和的笑道,跟著蹲下身子幫她去拾滿地磁片。
他普通話略顯生硬,將手中磁片遞給蘇淺,抬起雙眼時正巧望進她眼中。
一雙深褐色眼眸深邃得彷彿要將人吸進去,又像清新的土壤般有著不同的溫潤,似綻放的花朵樣含著沉迷的芬芳。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威猛健碩,一股攝人的氣勢頓時溢滿四周。
他身著墨綠色休閒軍服,雖然並無肩章,但看似部隊正規軍裝。
沉厚結實的深黑色軍警長靴,好像足足幾公斤重。
深刻的五官英氣逼人,卻不失柔和。
他對著蘇淺開朗的笑道“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嬌弱,看來我以後要加倍小心了。
”
他這麼高大俊逸,配上一臉的顧忌,蘇淺不禁也笑道“我沒事的。
”
他好像很隨和健談,見蘇淺手中的恐怖片,好心的提點道“這片子我剛看過,勸你還是不要自己看。
”
“呵呵,我從來都不自己看恐怖片。
”蘇淺老實的回答。
她只是打算抓某人一起看。
男人展顏一笑,讚揚道“你還真是個既誠實又漂亮的姑娘。
”
女人多半愛聽讚美,他不吝惜誇讚。
軍人的身份又讓蘇淺多了份好感,到也不十分排斥他尾隨在後。
她邊向銀臺走去,邊隨口問道“你是軍人?”
他沒有一絲銳氣,和藹的自我介紹道“我叫蔣兆森,跟部隊一起來的,上午才到。
”頓了頓,又跟著說道“我只是隨便出來走走,正巧來到這裡——”
蘇淺一直對軍人就有種特別的尊敬,他又親切善談。
而且還是剛到、生地不熟的。
她不禁熱心的講解,像個導遊一般滔滔不絕的介紹了幾個當地各個景點旅遊勝地。
蔣兆森只是溫和的看著她笑,偶爾提些疑問。
出了影音店,蘇淺和他辭別,禮貌笑了笑道“我要去前面的超市買點東西,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在這座城市玩的愉快。
”
“我忽然想起來也有些日用品要買。
”蔣兆森又在後面喚住她。
蘇淺想了想,覺得他可能是不太認識路,於是點點頭答應。
雪已經停了,他們漫步在路旁。
他垂首不在意的看著腳下步伐,突然輕聲說道“小姐,恕我冒昧,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很像我的一個親人。
”
“是嗎?”蘇淺有些好奇隨口去問。
蔣兆森微微側臉望進她的眼中,他抿唇笑了笑,說道“恩,你很像我的妹妹,尤其是……”
“是嗎,那有機會一定要見個面,”蘇淺有點不上心,也沒意識到打斷了人家。
“這恐怕是沒機會了,不過……”男人深褐色的眼眸突顯的銳利一閃而逝,跟著平和的淺笑道“看來今天我們不能再繼續了……”他目光尋向前方“那是你認識的人吧?”
蘇淺抬眼看過去,倒有點沒想到,竟然是穆清。
她真的沒在醫院以外的地方見過穆清呢,都說人靠衣裝,脫了白大褂的穆清跟平時還真的不太一樣,今天他倒是也穿白,只是一身白的運動衣,也乾淨清爽,只是少了那麼些善和斯文,倒有幾分濁世邪少的模樣。
他靠在一輛香檳色寶馬旁,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隨意樣,只表情不善將蔣兆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轉過臉嬉皮笑臉地看向蘇淺:“嫂子,真是緣分那,逛街啊,走,我送你回去。
”
這一通蘇淺還來不及說話,蔣兆森反而慢條斯理地朝他走過去,“小清,好久不見了。
”
穆清哧的笑起來,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更顯得秀長明亮:“喲,我還沒認出來,原來是蔣少將,好久沒見了,一下子認不出來,真是失禮了啊!”話是這麼說,輕蔑的目光卻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