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開口,只說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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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妥了,您隨時可以過去處理。
”
“知道了,”黎裔風淡淡地收了電話,準備回病房。
卻發覺醫院冷清的走廊裡,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似乎已經坐了很久。
“這就是你對她的照顧嗎?”那個人看著黎裔風經過的背影,驟然開口,聲音陰沉,“現在就算做出再多的彌補,又有什麼用?”
“有用沒用都不關葉總的事,”黎裔風淡淡轉過身,清冽的目光落在葉凌殤臉上,“她是我的妻子。
”
“妻子?”葉凌殤諷刺地一笑,淡漠的黑眸寫滿嘲弄“你還敢說她是你的妻子,她被車撞只剩下半口氣的時候你在哪?”
黎裔風語氣凌寒,“我還有事,失陪了。
”
“你一定也知道她身上受的其他傷害,她可能一輩子都會留下這個陰影,”葉凌殤盯著他的背影冷笑道,“要不是你自以為是,會搞成這樣嗎!”
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滯,黎裔風抿唇,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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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寂靜的夜裡,海風瘋狂的咆哮著,激起丈米高的巨浪不斷擊打著斷崖。
風雨密密麻麻的襲在會場的頂封玻璃上,一道道閃電劃破了昏沉的夜空。
閒雅的步履驟然停止,黎裔風顧長挺拔的身姿在雪白的牆壁上投下一道黑色的剪影,他緩緩地轉過身,正對的是透明的大玻璃窗,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便是這件房間的房門,可是,他卻選擇了站在窗前,不再跨出一步。
陰暗屋子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衣衫凌亂的長髮女人,本來嬌媚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層灰,黯然無神,光潔美麗的身上到處佈滿肆虐後的淤青和傷痕,地下還留著一灘血。
這樣的場景看在黎裔風眼中卻生不出絲毫的憐憫,這個世上,值得他憐香惜玉的女人只有一個,而那個女人卻被房間裡這個蛇蠍心腸的人折磨得差點失去生命,想起蘇淺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他望著蘇嫿的目光更加冷酷。
蘇嫿怎麼都沒有想到,十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坐在高檔的西餐廳,享受著勝利後的喜悅,轉眼之間竟會來到這裡,如果可以,她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噩夢,嬌柔的小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恐慌和嫌惡。
像是感應到什麼,忽然抬頭朝玻璃窗的方向望去,在看到黎裔風時,睜大的眼眸中,瞳孔霎那放大,瞳仁中映出的是這個看似溫潤無害實則心狠手辣到地點的男人!她真的沒有料到,以為蘇淺一定會守口如瓶的,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就被黎裔風知道了。
她目光恐懼又緊張地看著門外的男人,窗外的黎裔風驀地揚起英挺的眉峰,涼薄的唇勾勒出淺顯的弧度,讓那張儒雅斯文的俊顏染上邪魅的感覺,充滿了致命危險,想要靠近卻害怕毀滅。
黎裔風冷眼看著蘇嫿哀求和抗拒的目光,那雙閃爍著希冀的眼睛讓他不悅地擰緊了墨眉,因為厭惡,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見,只刷繃直的冷意。
“把門開啟。
”他的聲音低沉無情。
冰涼的鐵門“啪”地一聲開啟,挺拔修長的身影佇立在門口,身後的燈光籠罩著他的周身,陰暗的屋子裡,蹲在角落的蘇嫿驚恐地抬起頭,愣愣地仰望著這個如神祗般偉岸的男人,眼眸中只有無盡的怨恨和絕望。
“黎裔風,你想要怎麼樣?”咬牙切齒的低喃迴盪在幽靜的房間內。
黎裔風沉穩的腳步有力的踏在地板上,光亮可鑑的精磚地應照著電閃鳴鳴,卻照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他根本毫無表情。
他漆黑的雙眸就像今晚的夜空深邃無底,黑眼睛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英氣逼人的俊臉上陰晦無光。
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他每走出的一步,都踩出個驚心動魄。
斜睨著蜷縮成一團的女人,黎裔風轉過身,踱步到椅子上,望著還算乾淨的椅子,微斂眉心,從鋒袋裡拿出一塊手帕,輕俯低身姿,開始有條不紊地擦拭起來。
“聽說你一直吵著要見我?”
明明是清潤似甘泉的嗓音,在她耳裡卻是惡魔的召喚,戰慄地握緊雙拳,死死地咬著牙關,迫使自己抬起頭,怨憤地瞪著這個舉止優雅從容的男人。
都是他,她所有的不幸和厄運都是他賜予的,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