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情況暫時還不宜通報,有的是尚未核實,有的是比較敏感,有些線索直到搞清楚了才能拿出來說。他找陳副局長來,就是想私下裡瞭解這方面的情況。
“你覺得可以說的就說,不便說的就不說,不勉強。”魚頭說,“我理解。”
魚頭如此申明,依然事涉犯規。以他的身份,哪裡能如此打聽這種情況。但是我們對他表示理解,他與發生問題的在建工程關係莫大,該工程及有關人員、下屬責任官員受到調查,不管有鬼無鬼,他心裡難免忐忑不安,不知會在多深程度上牽連、捲入,這是人之常情。這種事我們也有人經歷過,那的確不是太容易保持平靜。魚頭雖長有與眾不同的毛髮,事到臨頭,看來亦不能免俗。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那天他找陳副局長並未打聽個人事項,他捨己為人,只問一件事,就是目前涉案几位嫌犯交代的問題裡,是否牽連到本縣之外的人員。
陳副局長支支吾吾。這位副局長是魚頭的老部下,當年魚頭在縣文明辦任職時,他是魚頭手下的幹事,彼此關係很好,後來他的提拔任用也跟魯縣長力薦有關,因此魯縣長才會找他問事。但是問的事情比較敏感,讓他頗覺為難。他只能對魯縣長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