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發教與了雲霄,待雲霄掌握了金斗用法,紅雲、紫煙已經將土行孫和孔宣叫了過來,土行孫還好說些,雲霄將'困仙繩'交與他後,他自是滿心歡喜,稱謝不已,瞧那模樣,便是他師尊來了,他也不會在離陸飛身邊了。
至於孔宣,倒費了些口舌,這孔宣,畢竟是未與準提真真鬥過,雖知這準提本事不小,但未吃過虧,自是不服,認為先與準提鬥上一鬥,如若真的不濟,在請其母也可。
陸飛自是不依,雖說這大能之輩三山五嶽須臾就至,但那好歹也需要些時間,準提若還是如先前一樣領著那幾個日後入了西方教的仙家來了,就這段時間,足夠準提收了孔宣。
好說歹說將孔宣說通之後,陸飛也便將法決掐了一掐,自是將'山河社稷圖'收了回來,順天地之分,先揚出'定海珠',又祭出'山河社稷圖',這兩般玲瓏寶物,依舊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山河社稷圖'化作四山,山內映一湖,湖上託著一座金塔,此塔分二十四節,每節各不相連,卻又渾然一體,乃是二十四諸天寶塔。
這自是外邊瞧來,待'山河社稷圖'與'定海珠'都現了本相,陸飛便手持'乾坤尺',掐了個法決,晃身進了'山河社稷圖',復將圖內迷霧催開,現出了玲瓏寶塔,上一次,陸飛進塔,修出了三花二葉二金蓮之後,天地之氣自然而止,陸飛雖不知為何,但也朦朧間似乎有感,乃是因為自己心性不夠,修不得更高層次,如今心性大定,這才要來試上一試。
第七十八章 因果(1)
待陸飛將'乾坤尺'扔了出去,掐動法決之時,這'乾坤尺'與上次已有了不同,不單單是懸於塔中,更滴溜溜亂轉,陸飛與'乾坤尺'上密法所記甚深,倒也知此一番在行功法,不在是天地分明,而是到了天地相雜之境。是以倒也不慌,盤膝坐定,左手輕釦,點在自己眉心,右手微攏,按於腹臍,復將口中氣噴出一口,帶於'乾坤尺'上。
這'乾坤尺'得了陸飛腹中一氣,光華更勝,轉動速度也更快,便如風車一般,而這龐然天地之氣,也已經慢慢聚攏於'乾坤尺'處,陸飛見此模樣,和第一次吸斂天地之氣甚是相同,也便定下心來,口一張,這'乾坤尺'上天地之氣如匹練一般,這一時已不似乎最初那般天地人三氣分明,而是紅黃二色,伴著白濛濛霧氣,分作三處,直通陸飛天府額頭、中庭口嘴、地嶺腹臍,陸飛依著'乾坤尺'吸天納地之術,盡情吸取這天地人三氣,直感這三氣來的沛然,盈盈間甚是舒坦。
陸飛於這他化自在天地內吸納天地之氣,其外自是又有了變化,雲霄已見過一次,自是不會奇怪,但其他人等均是第一次見得,但見'山河社稷圖'所化四山,烏熒熒散出波紋,所到之處,花死樹枯;玲瓏塔上,紅光沖天,所到之處,昏暗如無日一般。
孔宣最先開口,望向雲霄言道:“這。。。這是為何?”
雲霄從陸飛口中倒也知了一二,言道:“放心,此乃我兄長在吸斂天地人三氣,待吸斂完畢,自會有'山河社稷圖'復地,'玲瓏塔'修天,莫要驚慌。”
孔宣見識倒也不小,微微皺眉道:“如此說來,申道友是在強行藉助天地之功修煉,這卻有些不妥。”
雲霄一愣,問道:“怎的會有不妥,你我能變化成人,不也是吸收了天地靈氣方才有成?我兄長也是在行天地之功,想來該是無事。”
孔宣言道:“倒非是此法有何不妥,我所憂者,乃是如若申道友天地之氣吸斂之後,卻又修不得,復不得,那該如何是好?”
雲霄笑道:“這便是你多此一心了,這'山河社稷圖'與'定海珠'一表天,一應地,修復天地綽綽有餘,上次我兄長行完功法,便是這二寶修復的天地,這次也該是如此。”
孔宣聽了雲霄這般說,自是也便在問,專心瞧著這四山一湖一寶塔,此一時,'山河社稷圖'與'玲瓏寶塔'依舊是一個散著烏熒熒波紋,一個映著紅燦燦光華,這一次速度比最初那次還要快,只一忽間,三仙島上花草樹木都已枯死,波紋泛到海上,便連這海水都有些翻滾,至於那天,已經黑了半邊,尚自蔓延。
這一下,連雲霄都有些奇怪了,上一次陸飛行法,地上乃是花木枯而生、生而枯反覆,天上乃是亮一忽、暗一忽,怎的這一次只叫花木枯,天色暗,卻不見有復圓之色?
正如此琢磨,土行孫眼卻尖,猛瞧見遙遙有兩團霞雲望這邊而來,若是平常,自是瞧不出,但這一時天暗了半邊,那朵霞雲顯的突兀,自是可瞧見,便叫道:“瞧那邊,似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