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做什麼對不起本王妃的事,且時時敬重於本王妃,你這般惶恐,又是為何?”
“奴婢…奴婢一時膽怯……”支吾之間,採露看向寧夏肩頭的赤煉“奴婢無用,自小怕蛇,見著那赤煉便是胡言亂語,請王妃恕罪。”
“這樣啊……”淺淺的嘆了一聲,寧夏那素淨的手便抬了起來,赤煉順勢便爬到了她的手上“倒也是,這小東西咬你一口便是必死無疑,你怕它,倒也是應該的。”
寧夏若無其事的把玩著那巨毒之物,採露跪在那兒不敢多言。
一時間,車中再次安靜了下來;卻也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的喧譁之音,遠遠的見著秋怡鐵青著一張臉匆匆而來。
“王妃,冬沁那丫頭沒個輕重,從雪地裡翻出個受傷的姑娘,這會兒正在把人往這邊帶。”
秋怡立於車外,那模樣看上去是惱極,可見她已經和冬沁爭執了一番。
寧夏看著的人越來越近時,臉色也不是太好。
“王妃您別太生氣,奴婢們在進宮前,險些凍死餓死,冬沁許是想到了過去的傷心事,這才動了惻隱之心。”
話雖是這般說,可這事兒怎麼也說不過去;主子還沒開口,做奴婢的怎麼能自個兒做主將人給帶來了?
“冬沁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聽到那姑娘相求,便是淚眼汪汪的。”
一邊說著,秋怡小心的打量著寧夏的面色,而此時,寧夏這馬車前也是聚了不少人。
這些人都已經清楚是怎麼個情況,看到秋怡在不住的給冬沁開脫時,都立的不遠不近的看熱鬧。
說實話,這榮王妃以往是個歹毒之人,可自打嫁進榮王府之後,以往那些打殺下人的事兒就沒再發生過,許是因為被攝政王給收拾服帖了!
可眼下,是王妃自個兒的人在生事兒,大家都想看看,這榮王妃是真的改性了?還是將那狠戾的性子給壓到了深處?
遠處,冬沁扶著個姑娘慢慢的走了過來,只見那姑娘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樣貌,那身段兒略顯清瘦,左手從肩膀到手掌處全是血跡,胸前是一大片抓痕。右腿從大。腿處到膝蓋有四道傷痕,雖是寒冷的天兒,可那血還在往外冒著,那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很顯然,這是野獸所傷。
“王妃……”
冬沁扶著那姑娘走近時,將人交給了秋怡扶著,自個兒便跪在了雪地裡“王妃,奴婢該死,只是奴婢見著這姑娘傷的頗重,實在是不忍心看她在那兒等死。”
“哦?”靠著車窗,寧夏語氣頗為淡漠,眼中也是閃著寒光“你倒是趕的巧了,那般多人都沒看到她,倒是隻有你見著了。”
“王妃……”冬沁跪在那裡一時啞言,寧夏這話,讓她一時無言以對。
是啊,那般多的人打那兒經過,怎麼都沒瞧著這姑娘,偏偏就她瞧著了?
眾人一聽這話,相視一眼,繼續看著情況。
那姑娘卻在寧夏說了這話之後,自個兒跪到了馬車前“今日我與家兄進山打獵,卻遇了熊,便是我死,死不足惜,只希望貴人將我家兄長醫治,若貴人肯出手相助,往後我兄妹二人必當做牛做馬報答貴人救命之恩!”
說話間,那姑娘一個頭重重的磕到雪地裡,這動作引得她身上的傷又往外冒著血,眾人相視,那神色分明是說:看,這出戏有意思了!
寧夏依舊是那漫不經心的模樣,視線隨意的掃了一圈,見到遠處那人嘴角含笑看來時,不由的心中一嘆。
為什麼非得用這種辦法呢?好好的一個人,非得弄的傷痕累累的送到她身邊,也不覺得是麻煩?
“王妃,這位姑娘說她還有一個兄長受了重傷,性命堪憂,方才她為了救兄長,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想來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奴婢覺得……”
冬沁的話,被寧夏那冷冷的一眼給打斷,就在此時,小皇帝和攝政王,逍遙王也跟著走了過來,在三人身後,是一隻被綁了脖子的雪狐。
“叩見皇上,攝政王,逍遙王。”
見著幾人來,眾人忙行了一禮,寧夏也沒辦法再在車中坐著了,起身下了車,繞到了小皇帝的跟前“安國叩見皇上。”
“免了。”小皇帝淡漠的看著寧夏,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還保持著磕頭姿勢的女子“這是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丫頭想要到安國的車中去休息休息。”若無其事的回著話,寧夏抬眼看向北宮榮軒,語氣似笑非笑“王爺一向心繫百姓,今日這姑娘進山打獵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