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是無限的惋惜。
就在寧夏主僕說話間,一個身著寶藍色鼠灰襖,外披蓮青斗紋番絲鶴氅的男子不動聲色的看了寧夏一眼;那視線在寧夏幾人面上掃過之後,轉向了跟在她們身後的採露。
 ;。。。 ; ;
0133:誰的安排?
“王妃,您看,那裡好像真是個人唉!”
幾人立於路邊,秋怡指著遠處與寧夏說著話。
寧夏順著秋怡所指的方向,只見那白茫茫的雪地裡,一團青色若隱若現;莊映寒本就不是個心善之人,所以寧夏自然不會表現的太過關心。
只是點了點頭“嗯,這天寒地凍的,沒準兒是過路的商人被野獸給叼去了,不必理會。”
秋怡一聽,點了點頭;冬沁卻是一臉的不忍“王妃,說不準還沒死呢?要不,奴婢去瞧瞧?”
“冬沁!”秋怡一眼朝冬沁瞪了過去“瞧什麼瞧?”
冬沁被秋怡這麼一瞪一吼,臉上便是一副隱忍的模樣,寧夏一看她這表情,擺了擺手“罷了,我也乏了,你愛看便自個兒去看好了。”
說完,也不管兩個丫鬟,自個兒回了馬車。
寧夏一走,秋怡便要跟上去,冬沁一把將她拉住“好姐姐,你就陪我去瞧瞧吧,想當初我們不也是差點凍死嗎?這看著,心裡難受……”
秋怡看了眼離開的寧夏,又看了眼冬沁,最後一咬牙,一跺腳“瞧你這樣子,若是惹惱了王妃,你是不要命了嗎?”
“王妃這兩日身子不好,都懶得發火,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想去瞧瞧的。”越往後說,冬沁的聲音便是越小,秋怡似想起以前的苦日子,目光便是一暗“罷了,咱們快些去瞧瞧好了。”
採露見著秋怡二人去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時,轉身追著寧夏回了馬車。
直到幾人走了,那遠處瞧著的男子這才與身邊的小廝說道“去打聽打聽,採露那丫頭怎麼跟在榮王妃身邊了?”
“是!”
回到車上,寧夏倒了杯熱茶捧在手裡,淡漠的看著一群人去圍捕那隻狐狸。
看,這就是不同的社會,若是在天朝,誰敢這麼猖狂的去圍剿,就算是想捉,也只能是偷。獵,這裡倒好,由皇帝帶頭去圍捕。
採露悄悄抬眼看向寧夏,見她看著外面走神時,手心有些冒汗;眼看寧夏那杯中的茶見了底,忙上前去伺候著“奴婢給王妃添茶。”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彷彿是沒看到採露眼中的情緒,寧夏將杯子放到桌上,視線再次轉向了車外。
採露將那杯子挪到一邊,這才擰著茶壺倒著滾燙的茶水;因為這些日子趕路較急,中午都是吃的點心,所以配的都是花茶。
今天的花茶飄著桂花香,白濛濛的霧氣嫋嫋升起,滿滿的香味透出來,就像是置身於桂花園之中。
聞著這香味,寧夏的神色有些沉,那日在桂林之事,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北宮榮軒,你們給我的一切,我寧夏必定十倍奉還!
“王妃,茶水好了。”
採露雙手捧著茶杯呈上,不敢去看寧夏的眼睛,當寧夏接過茶杯時,採露的眸光一暗。
接過茶杯,寧夏湊到嘴邊時,卻又挪開,那採露看的目光一閃,卻聽到她喊了一聲“赤煉。”
赤煉原本盤在塌邊,聽到這一聲喊,揚著小腦袋朝這邊看來,看到寧夏轉頭過來時,慢慢騰騰的爬上了車簾,而後‘嗖’的一下落到了寧夏的肩頭。
採露一見到那赤煉,立馬就垂下了眼不敢再看,就在這一瞬,寧夏那杯茶沿著車壁倒了出去,同時說話將這聲音給掩蓋“雲公子雖說是風。流,倒也是個守諾之人;不過是說喜歡這赤煉,他便忍痛割愛;採露,你說本王妃要是讓雲閒送你點什麼東西,你猜猜他會不會樂意?”
採露一聽這話,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王妃饒命啊,以往是奴婢該死,不該對王妃不敬。”
北宮榮軒壽辰當日,她和採荷按住王妃的頭往塘裡淹,之後又是三番兩次的對付王妃,如今採荷被小姐放棄,連個屍骨都尋不到,讓她如何不怕?
“哦?你對本王妃如何不敬了?”好笑的轉身面向採露,“抬起頭來。”
採露抬頭時,見到寧夏將茶水飲盡,看著她將杯子放到桌上時,眸中閃過一抹狠勁兒。
只要你完了,你就拿我沒辦法!
“你家小姐那般善良,你的品行定也是差不到哪兒去;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