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煜皇帝想要將計就計,我琢磨著你敢在我臉上亂寫亂畫,便想與你開個玩笑,沒承想,你竟是這般聰慧,什麼都不知道呢,居然也能將這戲給演的這般好。”
瞧她還是不理,周宇鶴便是坐到她身旁,手搭在窗臺上,軟聲說道,“這些日子我也想了甚多,你說的對,我與你真是不能再這般針鋒相對了;我認輸,我妥協,往後便不再算計你了,今日之事你若不滿,我人在這兒,隨你處罰!”
向來都是與她冷聲叫罵的人,今日忽而改了性子,這讓寧夏心裡頭覺得怪異。
抬眼仔細的瞧著他,這視線將他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之後,便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父,下次易容成那討厭鬼的時候,記得將你脖子上的皺紋給遮一遮!”
一聽這話,‘周宇鶴’忙抬手摸著脖子,當他摸著那立領之時,這才知道被她給騙了!
“師父,果然是你!”
懷疑不是周宇鶴,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那人根本不會與她這般好聲說話!更不會提什麼情意!誰有辦法輕輕鬆鬆易容成周宇鶴呢?只有鬼醫!
她就說今日這人怎麼忽然就改了性子了!敢情是鬼醫易容的!
見她這確定了,鬼醫這才將面具給撕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小丫頭,你對你師兄倒是十分的瞭解嘛!你瞧瞧,你這還沒說幾句話呢,便知曉我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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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8:有你後悔的時候
“算不上了解,討厭鬼忽然變的好相處了,不懷疑都難!”寧夏將肩頭的赤煉給捧在手中,手指輕撫著它的下顎,“師父,你們這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樣?真要將我送去那刑部大牢?”
“那哪兒能啊?小丫頭怎麼能去那晦氣的地方?跟咱們一起回質子府啊!”
咱們?不是,質子府?
寧夏忙掀開車簾往外看去,瞧著這路十分陌生之時,眉頭一蹙,“師父,別開玩笑了,我如何能去質子府?”
“如何不能啊?你師兄可想你去質子府了,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你能去呢,他可想你了。”
瞧著眼前的人鬼話連篇,寧夏抬手撫額,那句‘別鬧了’還未出口,便聽得那軟塌之下,傳來兩聲拍打之音。
目光一轉,抬眼望去時,便瞧著周宇鶴沉著一張臉,甚是狼狽的將軟塌的木板給掀開,穿著裡衣坐在那兒,滿臉冷意,卻又甚是無奈的看向鬼醫。
這……鬼醫把周宇鶴給塞到了軟塌下,還易容成周宇鶴的模樣與她說些不著邊的話?
這師徒二人……真是幼稚的可以!
難怪周宇鶴是個怪胎,可不怪他啊,有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師父,誰能正常?
“衣裳!”
周宇鶴一開口,鬼醫忙將身上的外袍給脫了下來,這一層外袍之下,還有一層外袍,那自然是他自個兒的了。
那人接過外袍穿上之後,便是站了出來,一把擰著寧夏的領子,橫眉怒眼:“討厭鬼?你當自己有多讓人喜歡?”
“……”你到底為什麼在意這些用詞?
甚是無語的送他一個白眼,寧夏拍著他提著領子的手,沒個好氣的說道:“得,你不是討厭鬼,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我才是討厭鬼!所以,麻煩你鬆開討厭鬼,離討厭鬼遠些!”
二人這一見面就沒個好態度,一旁的鬼醫瞧的搖了搖頭,勸解的話還未出口,馬車便是停了下來。
“莊映寒,下車!”
這聲音,聽的寧夏頓時頭疼。
這從宮裡頭出來,又要換車回宮裡頭,還偏偏是凌羽豐來換她進宮。
今日這一出,寧夏真不明白小皇帝到底唱的三簧還是四簧?
不想跟凌羽豐呆一塊兒,更不想跟周宇鶴呆一塊兒;寧夏起身之時,直接將赤煉給帶走了。
她這剛碰到車門,周宇鶴便是將她拉住:“赤煉還我!”
小氣鬼!先前是誰讓我養著的?這會兒一好便收回去,真是好意思!
一轉身,將赤煉塞到他手中,瞧他那冷眼看來時,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小氣鬼’。
直到她上了凌羽豐那車,鬼醫這才與周宇鶴一道下了馬車。
“哎,師門不幸啊師門不幸。你說你將赤煉給她又如何?她如今沒了功夫,跟那之前算計過她的人一道回宮去,她心裡頭能踏實?你將赤煉給她,讓她順暢順暢有何不可?”
二人轉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