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年長几歲,如今這手段,女人如何能不心動?女人這一生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要有個疼愛的夫君,得個錦繡年華;他所給的,哪一個不讓人心動。”
別說是在這裡了,就是在天朝,小皇帝這手筆,也讓無數女人心動啊;這房子說給就給,金銀首飾給出之時,亦是半分不手軟;那些貴重物品,更是例了一長串的清單。
那些東西,都沒有宮中標誌,給了她,就是她的私人物品了;這一次,小皇帝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本意就是要讓他活下去,讓他認為自己贏了又有何防?走到現在,我也累了,以為全天下都與我為敵,此時一想,也是我作繭自縛了;我是在求活命,可旁人又如何不是想活下去?我們都是隻求活著,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誰勝誰負。”
她這番話,聽的北宮逸軒眉頭一蹙,她這話,雖說不上什麼大徹大悟,可她的心,在變了。
端起酒杯,他喂著她飲下之時,似隨意的說道:“若是有人恨你,不放過你,你當如何?”
“愛恨終有時,若有人恨我,恨到非要我死,我自然是要還擊的。”說到這,她抬眼瞧著他:“如今恨我的,是不是更多了?”
以前的莊映寒只是招人煩,只是讓北宮榮軒和謝雅容惱恨;如今的她,卻是樹敵不少啊。
做人做到這份上,還真是失敗。
她的話,讓他到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看到她對小皇帝變了態度之時,他心中不由想到,因著她的到來,而大計失敗的周宇鶴,與她又會有怎樣的糾葛?
她說周宇鶴自負,她說周宇鶴只是為了利用,可是她卻沒發現,周宇鶴在耍心機之時,也是用了心的;此時周宇鶴對她是恨,可是,有一種恨,叫殺之不得,留之剮心。
越是剮心,便越是執著,越是執著,便越是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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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9:難得的溫存
天地之間,不是隻有愛讓人放不下;恨,同樣揪心。
所以,與其說之前他是在意山中二人相處的日子,不如說他是在擔憂著周宇鶴的執著。
瞧她目光流轉之間透著醉態之時,北宮逸軒輕聲一笑,將人摟在懷中。
她算計頗多,卻對男人的執著太過輕視;小皇帝也罷,周宇鶴也罷,他們本就是帶著目的而來,哪有那般容易滿足?
罷了,既然她看不明白,不如他來斷了那些執著的念頭。
“倒是有些頭暈了。”
在他懷中,寧夏呼吸之間全是酒香;北宮逸軒提起酒壺之時才發現,二人這說話之間,一壺酒已是見底。
“花釀喝時清淡,之後便是醉人,你還未用晚膳,我餵你吃一些。”
“不了,我頭暈,想睡會兒。”本想搖頭,結果一搖頭,便是越加的暈,只得埋首於他胸前閉了眼。
瞧她這模樣,北宮逸軒一把將人抱起,出了亭子之後,竟是一躍出了莊府。
本是歡喜的在府中等著她來,沒曾想,小皇帝竟是改變了策略;若是她開口,讓他出面施壓,他必然有法子讓小皇帝將聖旨下來。
如今,她一句‘他還是隻個孩子’,讓他不由的嘆了口氣。
不管如何說,那人與他,有一份手足之情。
回宮的路上,那本是醉酒的人,卻是端坐於車中,手中拿著那玉簪,勾了嘴角。
應瞿說,這世上女人分為三種,一是刀子嘴豆腐心,二是刀子嘴刀子心,三是蜜糖嘴蛇蠍心。
在他看來,莊映寒當是那刀子嘴刀子心的人,不然他諸多退讓,她為何始終不退步?
不過,再是刀子心的女人,也有她的弱點,當年之事,就是她的弱點,既然那莊家舊部尋到了她,要查出當年之事,他便放低姿態相求。
以威脅逼得合作,真不如放低姿態相求來的奏效;應瞿說,男人在女人跟前示弱,無非就是閨。房。之趣;他不這般認為,在他看來,莊映寒就是因為有莊家舊部,有逍遙王撐著,所以才會那般的放肆!
因為莊映寒自負,她認為能本事扭轉乾坤,故此,他適當的示弱,能滿足那人的自負心理。
手中的簪子自是上品,入手溫潤,燭火之中泛著柔和的光暈;瞧著這簪子,小皇帝愜意的取下了髮間墨玉簪,換上這素簪。
莊映寒,我能給你的,只會更多,我就不信,你不會心動!
命運的齒輪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轉動著,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