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殺的豬。米豆豆一個偏頭,立刻有人拿下了他口中髒汙的抹布。那張廣滿臉冷汗,害怕地看著這幫完全沒見過的人。
然後準確地找到了真正的主子,僵著臉,笑得極為難看地對米豆豆道:“姑娘,小人與你無冤無仇。不是為何把小人綁到這裡,只怕是有什麼誤會。”
米豆豆嗤笑,這麼個下賤無恥的賭鬼,到還能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話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南風家待久了,到染上了幾分大家族的行事作風。她踩著輕輕的腳步聲緩緩靠近,然後彎下腰看著張廣神色冰冷:“張廣是吧。真是可惜了,沒有什麼誤會。我只問你,可還記得柳芸香嗎?”
張廣的眸子猛地瞪大,裡面滿滿的驚恐。然後裡立刻恢復了平靜,故作鎮定道:“不,不認識。”
米豆豆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欣賞著獵物垂死掙扎的模樣:“哦,那真是可惜。聽說你是她的繼父,那女人偷了我的東西卻跑了。我正找她算賬卻百尋不得。今天真是巧,既然你是他的繼父,那邊女債父償吧。來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眼見著就有人來要把他拖出去,張廣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他顫抖著嘴唇連忙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小人的確曾是那柳芸香的繼父。只是那賤人很小的時候就跑的不知所蹤,對小人也是極其不恭敬,所以,所以小人其實對她也是深惡痛絕的很,還請姑娘……”
“哦?”米豆豆挑眉,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是柳芸香的繼父嘍?
張廣僵著臉點了點頭。
“呵呵,那可真是太巧了。”米豆豆眯著眼,欣賞獵物臨死前的神態,“張廣,你還記得柳芸香十一歲那年,你曾對她做過什麼事嗎?”
張廣瞳孔猛地收縮,他臉色刷的一下慘白,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女俠,女俠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香兒竟然是您的朋友,我,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其實事後也後悔的很。姑娘,我……”
“哼。”米豆豆厭惡地冷哼,這人見風使舵投機耍滑的嘴上功夫倒是了得。這麼個人渣,只要一想到他能對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做出那種殘忍至極之事,米豆豆便噁心地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她轉身,問蕭冀陌:“相公,這個人無恥下賤至極,依你看,該如何處置?”
蕭冀陌也大概猜到了張廣曾經做過的事,他深邃的眉眼淡淡地瞥過因害怕而渾身發抖的人。看著米豆豆神態溫和,聲音也柔到骨子裡:“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送去餵狗怎麼樣?”
米豆豆輕笑,知道他是有意在嚇那張廣,於是配合地搖了搖頭:“不好,這麼下去一天不到他就死了,未免死的太過痛快。”
蕭冀陌也跟著點頭,深邃的眸子裡泛出淡淡的笑意:“那就派人慢慢地削,沿著骨骼把皮肉一點一點削掉,削完了了再給他上點鹽。這麼削上三天三夜,最後應該能得到一副完整的人體骨骼。”
米豆豆好笑地看著他,狀似認真地考慮:“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還得給他喂點麻沸散,免得他疼死了……”
正說著,只聽那邊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還混合著一股騷味。屋子裡的眾多手下皆皺著眉忍笑,米豆豆嫌棄地看著張廣,冷哼:“呦,就這麼幾句話,竟然就把你嚇尿了。”其實她最想說的話是,就這麼一個毫無膽色的人渣,竟然就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
張廣慘白著臉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扭曲地張大嘴,結結巴巴道:“姑娘,女俠,女俠,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女俠饒命,饒命啊……”
說著說著雙腿一個顫抖,又尿了出來。
米豆豆滿臉不屑,再也不敢了?還敢提“再”!只那麼一次,柳芸香的一生便毀了。米豆豆氣到濃出,伸腳就要去踹他那張鼻涕眼淚流的到處都是的臉。卻被蕭冀陌一把抱住腰撈了回來。
她皺眉瞪他,只見他搖了搖頭道:“別去,髒。”
米豆豆冷哼一聲,看著張廣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又看了看他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只覺得厭惡到極致。眯著眼上前,冷冷地下令:“閹了他,然後把他賣到這蕭縣最紅火的勾欄院裡當小倌。告訴那裡的老鴇,好好招待。”
“是。”眾人領命退下,把被五花大綁的張廣死豬一樣地抬走。
米豆豆耳邊還是張廣那老鼠死前慘叫般噁心的聲音,只覺得渾身不舒服。
蕭冀陌摟住她的腰,用鼻尖蹭著她的耳朵:“有些事發生了就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那些該死的人付出代價,其他的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