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受這禮。明擺著自己才是該行禮的那一個,偏他心裡堵了一口氣,裴子峻這麼一來,他要是受了,怎麼有一種自己已經上升為對方大舅哥的感覺?
聞希白瞧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心裡早笑得不行了,又見林澤繃著臉不理裴子峻,便率先打破僵局道:“咱們好些時日不曾碰頭了,也不知道都胡亂地忙什麼呢。”
裴子峻沒吱聲,倒是林澤先冷笑道:“見天兒的翰林院裡坐著,都一個冬天了,每日裡相對你看不膩啊。”一句話,堵得聞希白啞口無言。
聞希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可憐見的,這是怪他不是?
“要我說呢,自打入朝為官,反倒不自在。想想還是當年在書院裡,咱們仨打打鬧鬧的過日子多美啊。”
這麼一番感慨,若擱在往日裡,林澤也就淡淡地哼上一聲完事兒了。偏今兒個這裡,裴子峻也坐著,給裴子峻出謀劃策的聞希白也坐著,林澤就有些氣不順了。這倆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就是打量著他平日裡好說話,居然肖想他妹妹了!
“哼,這話你可仔細著說,‘隔牆有耳’這四個字不是鬧著玩兒的。給御史臺的人聽見了,保不齊要給你定罪的。”林澤哼了一聲,瞧著聞希白那副無賴的樣子就來氣,順便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