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羽仙歌的搖頭,“現在的魔尊是原青花族的雲淺夏。”
“這種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星尊帝君疑惑。
“我原來也是妖鬼,自有其他的手段。”羽仙歌並沒有多言。
羽仙歌和星尊帝君聊了幾句便行離開。
小院前又餘星尊帝君一人在自斟自飲。這些年來,他也藏了不少婉晴涼釀造的好酒。
他們兩個在結界裡修煉天地同生,容不得任何打擾,所以他也只能在小院前守著。
當然,他要防的自然不是羽仙歌,而是青帝。
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青帝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就像整個鴻蒙五荒已經不存在青帝這個人一樣。
星尊帝君雖然心裡極為不解,但他還是不敢離開小院半步。
以這兩個孩子孩子的資質,修煉天地同生這種禁術也是需要不短的時間。這片鴻蒙已經崩壞到了難以修復的程度,唯有讓他們將自己命脈和大地相連,與天地共生——
……
在婉晴涼歷劫重生的同時,鴻蒙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卻是一片森冷壓抑。
漆黑的殿宇深處,傳來一聲低吼,宛如負傷的野獸。整個殿宇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殿宇深處,是最深沉的黑暗。
黑暗如裹屍布,將他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鼻息間充斥著濃稠的血腥氣,燻人欲嘔。
雲淺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是短短几天,但是對他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極為漫長。
整座空曠的大殿只有他一個人,那個將他擄來這裡的男子將他扔進這個血池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但是,再劇烈的痛苦他也必須忍耐。
他要離開這個血池。
他要找那一對狗男女,有有羽仙歌這個賤人復仇。
相對於顧傾宇和婉晴涼,他更恨羽仙歌。
他經營半生,就要君臨鴻蒙五荒的時候,卻因為羽仙歌的出現,功敗垂成,還被扔在這種地方,承受著非人折磨。沒有人知道他為了得到力量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漸漸的,雲淺夏已經感覺不到那種痛楚了,似乎這樣剝肉剔骨的痛都已經能忍受了。
漆黑的殿宇外,東陵雪坐在一顆枯樹的枝椏上,雙手結著一種古怪的印伽。
東陵雪身上不斷有黑色的霧氣散開來,白皙的面板愈發的蒼白,幾乎透明一樣。
極遠的天邊漸漸現出一抹灰藍,天光即將破曉。
東陵雪放下手,即使是在這樣寒涼的清晨,他身上卻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虛弱得厲害,幾乎差點兒從樹上栽倒下來。
果然魔之左手這種力量,要得到它需要經歷極大的痛苦,要將它剝離更要承受各種非人的痛楚。
東陵雪取了一顆丹丸服下,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有些複雜。
要不是有婉晴涼的丹藥支撐著,說不定他只怕已經死了。
東陵雪倚著樹幹,等這一陣虛弱過去。
其實被封禁了這麼久,魔之左手早就無法維持人形,現在的魔之左手,只是一股力量,殺戮與破壞的力量。
與之相對的神之右手也因為力量失衡,日漸衰微,也無法維持人形,化歸鴻蒙。
他的時日已經不多了,被封禁了幾千年,雖然因為魔之左手,讓他擁有了遠遠超越常人的壽數,但也讓他內心也被消耗一空了。
魔之左手也因為他的身體不可逆地日漸衰弱,早在幾百年前就開始想方設法離開他。
隨著魔之左手力量日積月累的抽離,他也漸漸從無邊的殺戮與黑暗中清醒過來,以致於到現在,他每天只有一個多時辰是不受控制的。
因為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所以更想趁有限的時間裡抓住一些東西。
所以,魔之左手要轉移力量,他也沒有阻止,任由魔之左手在鴻蒙上製造一場場的殺戮,畫下轉移力量的禁忌之符。
而且,他也不能阻止,魔之左手選的新宿主有兩個人,一個是雲淺夏,一個是婉晴涼。
因為他曾經是魔之左手的宿主,所以他才不願意婉晴涼成為魔之左手新的宿主。
婉晴涼身負妖鬼之氣,但她不會真的變成妖鬼,因為她可能是新任的魔尊!
他孤獨了幾千年,身邊的族人一個個死絕,最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一生鐵血殺伐,到最後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山河永寂!
在最後的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