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的那位許褚?”
許褚驀地讓開飛旋而來的大鍘刀,笑著大聲道:“怎麼,現在才認出你家爺爺麼?孫子!”
大鍘刀流燦如電,近斬遠砍。又快又狠。呂威璜一面應付著許褚凌厲的還擊,一邊嗔目暴吼:“姓許的,你他…娘…的不是劉煜的親衛統領嗎?你不跟著劉煜呆在洛陽,跑到這裡冒充白波營幹什麼?”
許褚一邊猛攻,一邊笑道:“你爺爺高興!不這麼做怎麼能教訓你這不孝順的孫子?!”
呂威璜嗔目大罵道:“就你這痴漢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要教訓你家呂爺爺!嘿,真不知道‘塵’是怎麼把你排上‘十大刀客榜’的,就你這身手也不比你呂爺爺高明到那裡啊?難道我最近功力大進,已經可以比得上十大刀客了?”
可能是被說中痛處了吧。許褚跳腳暴吼道:“就你這身手也敢說要和十大刀客比?回家再練二十年吧,孫子!要不是在船上。我十招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呂威璜顯然沒有相信許褚的說辭,他大笑著說道:“你就吹你奶奶的老牛皮吧!”
呂威璜不相信不代表劉煜也不相信,劉煜可是一直都知道許褚是個有“恐水症”的傢伙。只是劉煜沒有想到他的病情會嚴重到這種程度,都離岸這麼近了,他竟然還心有餘悸,武功也僅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
先前劉煜見許褚和呂威璜打的難分難解時,還以為他是在玩弄對手,現在才明白,他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看來有必要給他進行一場特訓了,以免以後南下時礙手礙腳……背嵬軍也要進行這種訓練,劉煜要他的親衛不論是在馬上馬下,還是在船上水中,都能當得起“天下第一”的精英之名!
許褚和呂威璜的對話也影響到了左冷禪他們那個戰圈,當聽到和自己對陣的不是白波營的殘兵敗將而是劉煜這個恐怖人物的親衛時,先前口出狂言的呂曠和呂翔都有些變色,手上的招式和腳下的步法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滯。
左冷禪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身形如電閃旋,出手便是金雷狂颶般的九十九掌十九腿,凌猛的掌風翻飛,強厲的勁氣激盪,一照面中,即已將他的兩個對手逼得連連後退,逃避不迭!
長笑中,左冷禪輕蔑的說道:“小子們,就憑你們這兩下子就敢胡亂放臭屁,要我們留下兩千顆人頭來?呸!真是羞死人了!”
呂曠和呂翔早在左冷禪兇悍的攻擊下左支右拙,捉襟見肘,連守都守不住了,那還有餘暇回話?他們只是擠命跳躍挪閃著,以手中四隻虎頭鉤傾力抵擋,那兩張讓人不忍目睹的臉面上的大紅大紫也不知道是因為力竭還是因為羞怒!
劉煜盡目遠望,船上、船下、水裡、岸邊,全是人影閃幌,奔掠追逐不停,刃光映著,血影濺著,人聲吼著,金鐵震著,又是淒厲、又是殘酷,船體和四周的河水,也已染成腥紅的了!
到目前為止,胡才他們已經基本取得了勝利,現在正在四處追殺漏網之魚。而劉煜這邊也有四條船結束了戰鬥,還有兩條船也只剩了寥寥無幾的一些身手不錯的水兵被背嵬軍追逐著。只有這艘主艦因為高手比較多,還在廝殺不休。劉煜知道已方勝算在握,不會再生變了。但為了不讓胡才他們在他之前結束戰鬥,劉煜還是決定親自出馬!
劉煜騰身而起,直躍敵軍旗艦,制止了想要給劉煜行禮的背嵬軍,劉煜慢悠悠的走向許褚和呂威璜的戰圈。也許是因為劉煜這種悠閒愜意的姿態讓人很看不慣吧,在半路上就被一個手持亮銀棍、身穿黑色皮甲的雄壯大漢攔住了。
劉煜身形微微一晃,閃過了這名大漢的一記橫掃,接著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徑直向劉煜的既定目的地走去。可能是覺得被輕視了吧,那名大漢一邊狂舞著手中的沉重的熟銅棍向劉煜攻來,一邊憤然的厲吼道:“小白臉,別在這裡瞎轉轉,快過來與爺爺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劉煜挑眉之時,黑甲大漢已如猛虎出柙似的衝了過來,沉重粗實的熟銅棍向劉煜當頭罩下,風聲呼呼,宛如雷鳴!劉煜橫移兩尺,避其鋒芒。“蓬”的一聲巨響,木屑紛飛中甲板也在顫動,劉煜剛才站著的地方已經被那熟銅棍砸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見一擊無功,黑甲大漢雙臂一舒猛挑,熟銅棍又“呼”的揚起,帶著一條黃龍也似的光影再次向劉煜直搗過來。這小子仗著傢伙長、臂力足,一上手便狠砸猛掃、急進快搗,黃燦燦的光芒層疊似山,彷彿風捲雲湧,又如江河決堤,呼呼轟轟,強悍之極。對於這種硬攻硬打的招式,換成別人還真有可能窮於應付呢!
劉煜淡淡的一笑,出手就是一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