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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在哪兒的小區之後,司機回過頭來,說:“姑娘,你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衝過來撞死在我的車上,哦吶。幫幫忙哦!”

我看著司機如釋重負的臉,一句“我剛剛確實有點想”沒有說出口,忍住了。

電話裡顧源說他父母都不在家,問我可不可以過去找他,他有些事想和我談談。

被小區門口的保安足足盤問了十分鐘之後,我終於走進了那個大門。

我站在顧源家門口按門鈴,過了一會兒,門開啟了,我抬起頭,一動不動,過了一分鐘之後,我依然難以壓抑自己的心情,想要撞死在大門上。

門後面是穿著運動短褲赤裸著上身笑眯眯地衝我打招呼,“林蕭,顧源在洗澡,快進來。”

儘管在兩個多月之前,我在崇光遭遇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但當時,我看見衣冠楚楚的冰山宮洺和(幾乎)赤身裸體的崇光,腦海裡翻騰的是無盡的喜悅的刺激(……好了,我知道,這個不是重點……),但是現在,我胸口裡堆滿了憤怒,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我氣呼呼地衝進顧源家,衝著Neil吼:“廚房在哪兒?我要去開煤氣和你們兩個賤人同歸於盡!”

Neil伸出手指向我身後,“走到底左轉。”

被Neil無所謂的態度惹毛了之後,我衝向了廚房,不過並沒有開啟煤氣,也不是想要找把刀砍死他們兩個,畢竟,我還不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我設想過無數次自己的死法,就算不是在白髮蒼蒼的簡溪和滿堂兒孫的注視下安詳地死去,至少也不能和兩個gay同歸於盡在這座浦東怪胎們聚集的高階公寓裡。

砍人這種事情,有唐宛如一個人就夠了。

我只是想要喝口水,經過了一天的折騰,我已經眩暈了。

而當我衝進廚房的門的時候,眩暈的人不是我。

渾身赤裸的顧源在看見我的時候吼了一聲“JeaccaChniat”之後連滾帶爬地摔進了浴室裡。我拿著水杯,半分鐘也沒有回過神來。難以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那一瞬間,我把自己的憤怒拋到了腦後,當然,更加忘記了去廚房原本是要幹什麼。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告訴簡溪,唐宛如對他的評價是“很飽滿”之後,簡溪會不屑地說“那她應該去看看顧源。”

在經過了三杯咖啡、一杯紅酒、兩杯香檳(……)之後,我心裡所有的疑惑和憤怒都扔到了黃浦江對面。我和Neil勾肩搭背,甚至喝茫了之後順勢倒在了他結實而修長的大腿上,儘管他只穿著貼身短褲。這個從矇在鼓裡到撥雲見日的過程,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徹底的解脫,感覺之前一直卡在脖子裡的那把刀,終於哐噹一聲落了地。

Neil和顧源所謂的曖昧,被證實了是我的惡趣味在作怪。事實是,那天Neil對顧源透露了自己是gay之後,顧源完全當他在開玩笑,確實,Neil從小到大都是以離經叛道闖禍作孽著稱的。所以,Neil在第三次詢問了顧源“你真的不信?”之後,直接把顧源抓了過來,把舌頭伸進了他嘴裡。

這就是我看見的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至於那句被我聽到的“顧裡怎麼辦”,完全是顧源對顧裡的一片濃郁愛情,他怕顧裡知道這個訊息會發瘋,所以首要擔心的是顧裡。他實在吃不準這個女人會搞出什麼動靜來。

顧源在對我解釋的過程中,每隔三秒鐘,他就會怨恨地瞪我一眼,如果目光可以射出毒針來的話,我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是一個仙人掌了。

聽完整個故事之後,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深深地失望了。其實在我飽受震撼的內心深處,早就醞釀起一種癲狂的期待。好了,現在沒了,一場白日夢。我都可以聽見內心粉紅色泡泡破滅時“啪”的聲音。

Neil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啦,你別失望了。或者我能和簡溪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可以天天欣賞。”

我心中迅速燃氣熊熊的怒火,卻在看見他那張充滿邪氣的英俊面孔之後,又無奈地消失了。我承認自己的靈魂又被勾走了,他的長相本來就夠迷死人和雌性動物,何況又是該死的金髮混血。

所以,當下我不顧Neil歇斯底里地反對,把他直接定位為我的好姐妹。雖然他有著極其陽剛的外表和舉止,但這並不影響我放心大膽的躺到他毛茸茸的大腿上。甚至在又幹掉了一整瓶香檳之後,我更加得寸進尺地躺到了顧源大腿上,半醉半醒地哭訴著,對他們兩個講著幾個小女人之間的恩怨情仇。顧源拍拍我的額頭,俯身低下頭來,對我說:“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