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嗎?那段歷史只是背景,我們要把重心放在人身上。是人,不是災難本身。《人山人海》過不了審是因為過分渲染了血腥和暴力,《禮花》過審了、能上映了,是因為它的方向把握得很準。我要的就是這個準。”
編劇們沒出聲,全都抬頭看著陳一平。
“這個故事我一定要拍出來。”陳一平說,“劇本里關於久遠和他摯友的部分也不能一筆帶過。”
“那怎麼寫?”編劇中有人說,“那封不是遺書,根本就是情書啊。”
“就那樣寫。”陳一平一錘定音,“寫感情,寫人,不要老是說災難啊浩劫的。上面的老領導看了不高興。”
冗長的劇本討論會結束之後,鄧廷歌和魯知夏走到走廊外面透氣。倆人都覺得自己渾身的毛細血管裡,都是二手菸的氣味。
等透完氣了再回去,陳一平卻不知何時已經跟著其他編劇一起走了。
鄧廷歌:“……把我們忘記了?”
魯知夏:“是吧……”
陳一平的助理竄出來忙不迭地道歉,讓兩人明天再過來直接和陳一平溝通。鄧廷歌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那邊也沒什麼事可幹,能近距離地瞭解自己可能要拍攝的劇本成形的過程,也是一件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