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
霍玉被這麼一推,腳下不穩,好在他這段時間練武有所成效,只是稍微晃了晃便又站穩了。
隨後,他感覺到後腰出貼上來的熱度,心中一暖。
自家哥哥這是怕自己摔了,伸手來扶他呢!
郭湛安見霍玉沒有摔倒,這才放下心來。他看向二管家的眼光中除了厭惡,又帶了點憤怒:“我還不知道,居然有家僕敢仗著郭家的勢欺人了?報官?還不知道是誰要被抓去報官!”
二管家心一跳,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了。來不及和霍玉再做計較,他趕緊換上一副愁眉苦臉,說道:“大少爺,您便和我回府住吧。老爺夫人都對您掛念得很呢!”
“不必了。”郭湛安扔下這句話,就帶著霍玉回了驛站。
☆、第33章 父子
霍玉進了驛站,仍舊憤怒不已:“那人好大的膽子!來接哥哥回家?就他一個人,怎麼接?我看這人肯定是騙子!”
郭湛安笑著看他絮絮叨叨的樣子,末了才說:“你放心,你哥哥我還沒那麼笨,這人的確是郭府的二管家。”
“二管家?”霍玉不明白了,“既然是管家,怎麼這麼不懂禮數?他的年紀都能當賈歡的爹了,難道就打算帶著幾個小廝,空著一雙手,讓哥哥徒步走回家不成?”
郭湛安聽了,頗為熨帖。
瞧瞧,他這個義弟才像是親弟弟,凡事都以他為先,凡事都為他考慮,郭府那些親人,不過是血緣上的關係罷了,哪裡比得上這裡的呢?
看著猶為自己打抱不平的霍玉,郭湛安忍不住伸手在他嫩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行了,反正是不會回去住的,打發了就是。”
霍玉低頭掩住眼中止不住的喜色,但他旋即臉色一變,頗為擔憂地說道:“哥哥,那人真是你家二管家,那一定是你父母想念你,請你回去呢。他那麼無禮,哥哥應該回家告訴父母,早早把這個二管家打發了。他今天在哥哥面前還敢仗勢欺人,還不知道外頭怎麼照樣撞騙呢。”
郭湛安十分受用,領著人回了房間,這才慢慢說道:“你早晚要隨我回京城的,本來想過兩年,等你再大一些,再告訴你我家中的情況。今日,不如我都告訴你,也省得你日後被人騙了。”
霍玉瞪大眼睛,聽到郭湛安說道自己生母多年前已經去世時,忍不住開口“啊”了一聲。
他想起郭湛安曾在夢裡不停地呼喚著孃親,原本以為是他遠離家人,懷念母親,現在想來,一定是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這麼想著,霍玉不免生起同病相憐的心思來:“原來哥哥和我一樣,我還以為,像哥哥這樣的人品,一定是和戲裡說的那樣,嚴父慈母才能教出哥哥這樣的人來。”
郭湛安見霍玉眼角泛光,便知道他是物傷其類了。有心想要轉移霍玉的注意力,郭湛安便笑著說道:“怎麼,信不過我的本事?還以為我是要靠父母廕庇的人呢?”
霍玉果然急了,連連搖頭說:“哥哥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郭湛安就喜歡看霍玉焦急的樣子,等看夠本了,看霍玉惴惴不安的樣子,又有些後悔,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行了,和你開玩笑的。你我兄弟二人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麼?要是再當真,我可就真把你趕出去了。”
霍玉點頭答應,心裡頭則把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全都收好,生怕被郭湛安知曉。
哥哥話裡話外都是“兄弟二人”,霍玉如何不知道,郭湛安只把自己當成弟弟看待呢?
罷了罷了,早就打定主意的事情,自己又何必抱著那麼點不切實際的念想呢?
郭湛安又將郭府中一些事情說了,末了又說:“這些你只需知道就好,不必忌諱什麼。郭府,那不是我的家,也不是你的家。”
霍玉點點頭,但還有些擔憂:“如果郭府一定要哥哥回去,哥哥怎麼辦?”
郭湛安自然有他的打算:“我這次來是有要事稟報,這件事事關重大,牽連頗多。現在我身份敏感,不能與任何人相交過密。他現在請我,就是請一尊瘟神回去。我有心替他們多掙點命,他們趕著送死,這就怨不得我了。”
霍玉這才放心:“哥哥就是瘟神,趕我我也不走呢。”
郭湛安展眉而笑。
這小子,就是這麼戳人。
郭府,柳菲菲接到二管家添油加醋的回報,勃然大怒:“什麼?他居然不回家,還打你?你可是我派出去的,難道不知道打了你,就是打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