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少東西。兩個人挑了一家酒樓,選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也好滿足霍玉繼續打量京城的好奇心。
一直到菜上來了,霍玉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問道:“哥哥,這裡就是你的家鄉麼?”
郭湛安給霍玉碗裡夾菜,說道:“對,我自小就長在這。”
霍玉忙道謝,心尖尖繼續被蜜給甜化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郭湛安給他夾的菜,忽而又氣餒起來。
自己和哥哥之前,果然是相差太遠了。他一個土匪寨子出身的窮土匪,果然配不上自家哥哥這般天人之姿的大家公子。
郭湛安見霍玉一下子不說話了,只當是他愛吃這些菜。他本擔心霍玉初來京城,會不適應京城中的繁華,如今看來,有了吃食,倒是挺順利的。
目光落到霍玉上午買的那些東西上,大包小包裡頭十有*都是零嘴兒,郭湛安又是無奈,又是欣慰。
郭湛安喊來小二,本打算再點兩個招牌菜,卻不想原先那些菜色都沒有了。
小二一邊賠笑臉,一邊說:“前些日子我家掌櫃新聘請了江南來的廚子,這些菜色可是如今京城最流行的了,連達官貴人家都以聘請江南的廚子為傲呢。”
郭湛安只能作罷,揮手讓小二下去。
其實這家酒樓的飯菜的口味和霍玉平時吃的相比,相差甚遠。
桐花縣地處黃河以南,長江以北,口味偏鹹辣,與京城如今最流行的鮮香相去甚遠。
不過一來霍玉是真的餓了,二來小孩子總對新鮮事物充滿了興趣和好奇心,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是郭湛安夾給他的。
別說是一筷子菜了,就是□□,霍玉都甘之如飴。
吃完了飯,郭湛安琢磨著嶽安上完朝,還要在衙門裡處理事務,便帶著霍玉又逛了一會,才回到驛站。
驛站外頭,郭府的二管家早就等在那了,一見郭湛安來了,趕緊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少爺,老爺夫人讓我來接少爺回家呢。”
郭湛安心中冷笑一聲,回家?
先不說別的,他一個郭府大少爺,要回家別說轎子了,連馬匹都沒有準備,是想讓他走路回家麼?
再說了,他回京才一天,郭顯通和柳菲菲就忙不迭派人來“請”他回家,這家裡頭恐怕還有一場鴻門宴在等著自己。
郭湛安也不客氣,直接說道:“不必了,我身負要務,本來離開桐花縣就是擅離職守,若是再回家,豈不是擺明了讓御史參我一本?”
二管家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隨後面露為難之色。他是柳菲菲提拔上來的人,為柳菲菲馬首是瞻,柳菲菲對誰好,他便給誰笑臉。這郭湛安在郭府的時候,和柳菲菲擺明了不對盤,他平時可瞧不起這郭府大少爺了。
不就是大少爺而已,生母早亡,父親不疼,有什麼好嘚瑟的?當家主母是柳菲菲,她膝下有自己的嫡子郭玉安,以後誰當家,還不一目瞭然?
只是今日出門,柳菲菲交代他一定要把郭湛安請回家,現在出師不利,他不帶郭湛安回去,怎麼跟郭顯通和柳菲菲交代?
思及此處,二管家只好繼續滿臉堆笑,勸說道:“大少爺這是多慮了,這遊子回家,哪有不入家門的道理?大少爺聽我的勸,和我回去吧。”
說著,這二管家竟然是豬油蒙了心,伸手要去拉郭湛安。
霍玉在一旁見了,頓時大怒,上前一步攔在郭湛安面前,一伸手狠狠打在二管家的手臂上:“大膽!你既然是我哥哥家的奴僕,這等以上犯下的作為,就該綁了好好打一頓!讓你吃吃三刀六眼的厲害!”
霍玉出身土匪寨子,平日裡土匪們看中兄弟義氣,對於背信棄義之人責罰頗重。他從小耳濡目染,雖然沒有養出劉老大等人的心狠手辣,但身上多少沾了幾分戾氣。平日裡這股子狠勁不怎麼顯露,可一旦事關身邊珍重之人,霍玉心底藏著的那股狠勁就冒出來了。
三刀六眼,就是老虎寨中對於犯了大錯的人的一種懲罰。一把刀子在犯錯之人大腿上扎三刀,每一刀都刺穿大腿。三刀過後,大腿上就留下六個血窟窿。
郭湛安是他哥哥,連他都只能仗著人小,偶爾蹭一下衣角,這奴僕好生大膽,居然伸手就要去抓他哥哥!
二管家則是被霍玉嚇了一跳。等他定睛一瞧,呦呵,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突然竄出來還裝什麼人物!
二管家惡向膽邊生,伸手便大力推了霍玉一把:“窮小子嚷什麼嚷,我請我家大少爺回去,關你什麼事,還不快滾!再不滾,我可要把你抓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