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雲永元帶著軒轅景曜去了清風軒。
在雲永元的吩咐下,酒開始溫上了,菜也熱起來了。
軒轅景曜與雲永元兩人難得平靜而坐,看著屋外的雪景。
一陣沉默之後,軒轅景曜先開口了,他道:“本王知道,你是一直都喜歡喬喬的。”
雲永元也不避諱,直言道:“是,一直都喜歡,只不過在喬兒她失憶前她就同我說清楚了的,我自己也想明白了,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二哥,所以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妄想,但是我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她能過得好。這幾日我是看出來了,她不怎麼高興,所以我就陪著她,殿下不會生氣吃醋吧?”
軒轅景曜淡然一笑,道:“我以前是不理解你的這種情況,但是現在理解了,自喬喬失憶後,我就同你一般,我就想著她好,想她能開心,她卻是不能給我回應,這大抵與你現在的狀況一樣吧?”
雲永元搖了搖頭,“不同,喬兒她雖然失憶了,但是骨子裡是愛著你的,殿下莫要輕言放棄!”雲永元當然是知道最近朝堂爭論之事,也明白祖母與父親的意思,但是他更清楚真正的雲卿喬要的是什麼,真正的雲卿喬只將她當成是兄長。雲卿喬與軒轅景曜成親一年了,很多事情,雲永元也看開了,他覺得還是當一個關心她的兄長來得自在,並且如此,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經常出現在雲卿喬的周圍,這也算是他雲永元的小小私心了。
聞言,軒轅景曜吃了一驚,這話能從雲永元嘴裡出來實在是不易。
這時恰好酒溫好了,下酒菜也端上桌。
軒轅景曜撈起廣袖,先替雲永元倒了一杯,然後再給自己斟上一杯。
雲永元沒攔著軒轅景曜,但由於君臣有別,雲永元還是以手指扣桌以示感謝。
軒轅景曜見了淡淡一笑,“今日,你我敞開了飲酒,敞開了說話,這裡沒有璟王殿下,也沒有云大人,如何?”
雲永元雙手一拱,“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雙雙舉杯,對碰了一下,便各自飲了。
…………
快到傍晚時分,按照風俗,正月初二這日,出嫁的女子回家娘是不能在孃家用晚飯的,軒轅景曜便想著去竹石居問一下雲卿喬的意思,是否是跟他一道回璟王府去。
可是他到了竹石居院內,卻發現凌鋒凌寒被雲卿喬的四個丫鬟給推了出來,然後屋子的房門一關。
凌寒扒著門縫,撅著屁股,眯眼瞧著屋內,隨後朝著裡頭扯著嗓子道:“幽竹,你手勁那麼大作什麼?方才差一點把我推倒了!”
立在院中的凌鋒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見到自家殿下,便恭敬地喚道:“殿下。”
軒轅景曜應了一聲,問道:“王妃可願意一道回王府?”
凌鋒面露難色,道:“殿下,方才我們說了好幾遍了,王妃她都避而不答。”
“那你現在再問問!”
凌鋒得了令,走到正屋門口,踢了趴在門縫那邊的凌寒一腳。凌寒吃痛,反手摸了摸發疼的後背,皺著眉頭走到了軒轅景曜身後。
凌鋒這才衝著門縫對著裡頭喊道:“王妃,該回了!殿下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