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三股力量之外的主張一致抗日、要求*建國的中間力量。而亂世才有得選擇,也是英雄被歷史選擇的時代,我們選擇了跟共產黨走。可現在,已是共產黨一統天下,毛主席已集黨政軍大權於一身,建國後一直是他在定規矩、立國策,在按他的意志正在英雄造時世的治世年代了。如果他在春天不給你獨立思考權、發言權,你們就沒有現在的張狂;而現在也已經讓你看得夠明白了:毛主席解放後的一切所想、所做,戰略佈置的理論、政策,就是現在的黨和社會主義。你已經沒有兩個月以前給你的權力了。毛主席在《事情正在起變化》一文中,已明確地宣佈了:‘右派的特徵是他們的政治態度右’‘右派有兩條出路。一條,夾著尾巴,改邪歸正。一條,繼續胡鬧,自取滅亡。’你還能發揮出力量嗎?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至於是正確,是錯誤,別說是你,就連黨中央集體內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公論了。當然這是我的猜想、推斷。也只能由實踐及歷史來裁判了。你現在已是劫後餘生,難道你用眼、用耳朵就不能學習了嗎?熱血青年就得頂煙上去當‘右派’?”
李曉晴仍不服:“共產黨不是最講實事求是,最追求真理的嗎?他的權力是誰給的?!資產階級可以誰代表了資產階級與時俱進的利益,誰就可以上臺,結果是輪番作莊;可無產階級說是比資產階級先進,如斯大林,人之不死,他就一貫正確,永遠正確?我看無產階級政黨的領袖,也全是慣的。毛主席告誡全黨切不可在緊要關頭對右派份子姑息養奸,養癰遺患。他立的規矩,定的國策,不論對錯,大家也都聽之任之,我看這也是對他姑息養奸,養癰遺患。我看呀,主要的問題是他若不一反八大決議,他還怎麼去掌握黨政軍的主動權呢?他也算達到了他自己的目的:滅了別人的三風,樹立起了自己的絕對的三風、、、、、、”她已越說越來氣了,“就是過去的皇帝,老百姓背後還可罵三聲呢!怎麼,我連在自己家裡發發牢騷的權力都沒有了?”但,實質上,她已氣餒了、、、、、、
王孜萌已看出了只有從利害關係的立場上才能說服女兒,要講馬列,她是不會服的。於是又說:“我再介紹一下今年毛主席說過的一段話中的一句話吧,他是在論述中蘇關係時說的,‘我看總是要扯皮的,不要設想共產黨之間就沒有皮扯。世界上哪有不扯皮的?*主義就是個扯皮的主義,就是講矛盾講鬥爭的。’這也就是他敢說這樣的話。毛主席他也是從舊中國走出來的人,他又最熟知中國的歷史。打江山時,不實事求是,從諫如流,上下全有滅頂之災;而一旦江山穩坐,當了‘寡人’,從來就是‘寡人有疾’的。‘寡人’全可以我行我素,不羈,*。什麼對錯?這一切也只有歷史是可以去重新選擇。在歷史從新選擇了之前,你又如何去評價‘寡人’的目的和歷史效果呢?要扯皮,咱中國現在,誰又能扯過他呢?而歷史在當時,是不能審判勝利者的。”
三個人,三股撐。
李曉晴聽得也已一點精神也沒有了,她好像暈了地晃了一下,但她挺住了,只說了一句:“我媽說的話,我服,上次沒聽,楊光毀了。這次,我必須聽了。我腦子疼了,我得去休息了。”說完,就向自己的寢室走去了。
王孜萌見女兒關好了自己屋的門,才小聲地向丈夫說:“現在的世事,‘右派的特徵是他們的政治態度右。’革命都革到‘態度’上來了,就是以力服人、、、、、、”一個無聲的苦笑,“她雖然二十一歲了,在家裡也算童言無忌吧。方才她說的話像連珠炮,像是在放射什麼一樣、、、、、、思維像在衰變。為了生存,她會找好她自己的安全的位置的!”
李搏古也只有苦笑了:“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歷史怎麼會走向了這一步?”
當李搏古與王孜萌在走向自己臥室的時候,李曉晴卻又從她自己的寢室裡迎了出來,忙歉意地說:“從今以後,我緊跟黨的部署,行了吧!是我的情緒走偏了,行了吧!連楊光臨走的前一天都對我說了,如果不是毛主席領導的正確,中國革命不會成功這麼早,別說大學,他初中都唸不上、、、、、、如果全國人民真能達到破釜沉舟後一鼓作氣的勝利結果,他作了靶子,也是貢獻。我方才想了,我怎麼還不如他了,尤其是我還生在這種家庭、、、、、、所以,楊光的事,我也不怪爸你了。以言定罪,閉塞聽聞,是為了統一意志。我以後,把嘴閉上不就結了!你救不了他,可有一個人,你能救,他沒有言論,也不可能有言論。他就是校團委副書記、學生會主席雙柏生。他是學生會里那個正走紅的堅定的革命左派曾菲檢舉的。據說是因為曾菲單戀雙柏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