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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難道我的任性、楊光的言行不是為了國家、人民嗎?看一個人,不是不能只看他的一時、一事,而要看他的全部歷史和現狀嗎?他的一時、一事,也就是在鳴放中的內容,談的是,即使是真理也不能不根據物件去教條主義的亂用。毛主席在‘實踐論’中是說了‘*主義的哲學辯證唯物論有兩個最顯著的特點:一個是他的階級性,公然申明辯證唯物論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再一個是他的實踐性、、、、、、’。難道辯證唯物論就不許我們用嗎?難道批判馬謖就是在含沙射影地反對黨的領導和反對社會主義嗎?再看看楊光的歷史和現狀——他只是個學生;他的鳴放是在五月十五日或十六日,《人民日報》從四月十日起,有多少篇社論呀!一直到五月七日還發了《為什麼要用和風細雨的方法來整風?》,據小道訊息說,四月三十日下午,毛主席還邀請了各*黨派的頭頭,在天安門城樓上還誠懇地說了:‘今天請各位來,是要請各位幫助我黨整風。’可據說《事情正在起變化》一文,他是在五月十五日寫的,而《人民日報》七月一日社論《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應當批判》裡說得更是提前:‘本報及一切黨報,在五月八日至六月七日這個期間,執行了*中央的指示、、、、、、’也就是說在五月八日開始就在‘事先告訴了敵人,牛鬼蛇神只有讓它們出籠,才好殲滅它們,毒草只有讓它們出土,才便於鋤掉。’而他又是怎麼告訴人民、楊光和我的?五月十五日或十六日我們所知道的,卻正是他透過《人民日報》告訴我們的,楊光的鳴放,我認為完全符合黨在五月七日之前的號召要求。六月十九日公開發表的《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的報告,為什麼改了?若是在二月份公開發表了,並且也是這樣,或許就沒有現狀了。二月份強調的是解決好人民內部矛盾,而這次強調的是階級鬥爭並沒有熄滅。這叫什麼?先騙你,請你提意見,然後自己一翻臉,再自己當法官,再以自己在騙人之前的自己的一切言行作為標準,以言者有罪,凡言者都是敵人來進行政治思想戰線上的革命——這叫什麼?”

李搏古、王孜萌已大驚了。李搏古:“這叫什麼?”

“這叫對人民搞欲抑先揚!這叫中國人民大學葛佩琦所發牢騷中的‘今天黨群關係與解放前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朕即國家’, 對人民從手段上來說,應叫政治流氓!”

李搏古震驚:“你敢惡毒攻擊謾罵我們的偉大領袖?!反了,反了?”

“我罵的是‘朕’!他是‘朕’嗎?偉大是偉大,領袖是領袖,我方才只說了‘對人民從手段上來說,應叫政治流氓!’我罵的是對人民的這種手段。中華民族的傳統中,有很多很多優良的傳統,但也有一些從今天現代社會的觀點來看是劣根性的傳統,那就是君主專治制度,尤其是一些政治馭人術。對待敵人,那叫‘兵不厭詐’,而對待‘風雨同舟,患難與共’的朋友和治下的人民,那就是政治流氓。我沒罵某個人,我罵的是對待朋友和人民的這種政治手段和行為!而且是當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的面罵的,如果你們認為我是反革命,那你們就去檢舉我,我保證不狡賴我方才當你們倆說過的話。只求你們別閹割、斷章取義,用一點代全面就行。”

“瘋了,瘋了,葛佩琦的話是真理嗎?他的話有多少科學度呢?”李搏古大聲地反駁、、、、、、

李曉晴:“那現在你們執行的做法又有多大的科學度呢?他對人民的這種手段也是真理嗎?”

李搏古:“中國共產黨從建黨開始,從主要方面來說從來就是一個偉大光榮正確的黨,我所做的全是遵從黨中央下達給黨內指示的檔案精神去執行的,我必須相信黨!”

李曉晴搶辯:“難道他就是黨嗎?!那一九五六年反冒進的黨中央集體哪裡去了?開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的那個黨中央集體哪裡去了?現在的一切做法就是在和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唱反調、、、、、、”

父女倆由於立場不同,已經唇槍舌劍著,而且僵持住了。

王孜萌立即調節,破局:“行了,行了。階級鬥爭,鬥到家裡來了。你們爺倆並沒有根本利益衝突的矛盾。一個事物有正反兩個方面,你爸看的是正面,必須跟黨走,你是在抓住事實追究錯誤。我們是熱血青年的一九三五年和當今的一九五七年是兩種不同性質的社會態勢和政治形勢呀!一九三五年,中國正處於亂世,當時中國大體上有四股主要的政治力量:一是大敵壓境,日寇欲亡中國並在中國有支援的力量;二是有蔣介石為代表的攘外必先安內的右翼力量;三是有共產黨為代表的中國左翼力量;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