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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時候,要完全採取說理和與人為善的態度,不要輕率地扣以右派的帽子。這樣做,對於安定和爭取、團結中間份子,對打擊、孤立和分化極右派,都是十分必要的。估計全國大約有四千右派和極右派、、、、、、我們學校不是都排完了隊了嗎、、、、、、系黨委已報上來了,楊光已被批准歸隊。你還焦急什麼呀!怎麼也不會輪上他的!”在李搏古說出這最後的幾句話時,李曉晴的面容才開始出現了稍許的輕鬆、、、、、、

“真的嗎?”李曉晴心情舒暢了地盯問一句。

王孜萌也斬釘截鐵地忙安慰她道:“回去吧!告訴楊光,他沒有問題、、、、、、”

(32)七月十日《人民日報》社論《黨不能發號施令嗎?》扔在一堆《人民日報》的上面,這一大摞報紙已被隨便地扔在宿舍裡的一張公用的桌子上了——這是李曉晴的寢室,開著窗,八個床位,有七個床位上全合衣躺著人,同學們全沒有精神的悶在屋子裡接受悶熱和靜默。第八位開門回來了,她端了個洗臉盆,盆裡裝著她剛洗完的*、內衣正準備晾在室內自己床頭扯的小繩上、、、、、、

門沒帶嚴,突然從門外走廊裡傳來了遠處兩位女生的對話聲:一位是驚詫聲的問:“幹嘛這麼急,慌慌忙忙?”一位則是驚悚聲的回答:“我得告訴李曉晴,一批新的極右分子名單,又公佈出來了,其中還有楊光、、、、、、”

出了晾內衣*的女生外,那七個女生全從自己的鋪位上撲稜一下子都坐了起來,特別是李曉晴面孔的表情——震驚、驚詫、驚恐、失色。那個女生已推門跑了進來、、、、、、

、、、、、、日落時節,李曉晴已是站在自己家二樓小書房門內,向坐在書房裡的父親李搏古在吼了:“七月一日我晚上回來時,你向我說了,省裡下的傳達中央精神的檔案中明確指出:‘對那些僅有右派言論,但並無右派行動的那些人,應把他們和既有言論又有行動(許多人還有歷史上的劣跡)的那些極右派加以區別,在對前者進行批評的時候,要完全採取說理和與人為善的態度,不要輕率地扣以右派的帽子。’而且楊光是在六月二十九日由系黨、團、學生會、左派同學共同稽核已定型不是右派可以歸隊的了,怎麼就又變了?他今天又上了學校公佈的極右分子的名單?”

李搏古表情發訕地辯解道:“可我有什麼辦法?十天前,省委的指示中說毛主席的估計是‘全國大約有四千人左右,你們應當排個隊,使自己心中有數。’我們已根據校內的具體情況執行了。可誰知僅僅才十天,省裡又下達了今天早上送來的檔案。這份檔案中又說毛主席的最新估計是:‘反右派鬥爭正在深入,準確的右派骨幹名單擴大了一倍,全國不是四千人,而是大約有八千人。’省裡給學校下了按百分比定人頭劃右派的指標,學校也只有給各系下指標、硬著頭皮去落實。結果你們系就把楊光報上來了,理由是兩條:一、楊光鳴放內容的公開‘指向’,雖然不是向黨的政策去的,可是一拉,似有潛在的含沙射影的意思:他在把馬列主義、黨的政策和策略當教條,像有些右派攻擊的那樣,不也可以說馬謖是他在暗喻是毛主席嗎?二、他的言論不是隻言片語,而是自成系統。”

“就是當初,現在,我與楊光也沒有這種意識呀!”李曉晴忙爭辯。

李搏古繼續說:“不是你有沒有,而是別人可以給你的言論任意外延!第二條理由不是說了嘛,系裡也再也沒有比楊光的鳴放有理論有系統自成一體的言論了,總不能從只有隻言片語的學生裡去拔吧?要按思想上算,可能有更多的人,比如你,甚至包括我都有右派的思想,可是人家、我們都沒說,上頭怎麼抓呀!現在就是以言定罪。《事情正在起變化》中不是說了嗎‘右派的特徵是他們的政治態度右。’毛主席的這句話裡,‘政治態度右’指的是態度,但你不說,他怎麼抓你的態度呢?所以,只能從言論上判斷和硬拉。‘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嘛,要想塞、止,就必須矯枉過正,總不能從沒說的人裡面拔吧?誰叫你讓楊光鳴放了。就是你,若是署名了,我也保不住。”

這時,王孜萌也吱聲了:“你回家來糾纏你爸有什麼用?你以為他有多大的權吶!連他都一直被矇在鼓裡。方才,你沒有回家之前,他還在向我說,一九五六年集體反冒進、召開八大和八大一次會議時的那個黨中央集體,現在都到哪裡去了?不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以教育為主嘛,這不成反了對別人的教條主義,實質上是在大力推行對自己的教條主義了嗎?誰叫你當初不聽我的話了。五月中旬,我不是向你們說了嘛,他在八屆二中全會